墨鶴想象了下那畫面,唇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-->>。
那些是他以前從未想象過的。
只是想想,都覺得心里暖乎乎的。
墨鶴牽起陸恩琦的小手,對墓碑上外婆的照片說:“外婆,給您介紹一下,這是我女朋友,陸恩琦,您認(rèn)識的?!?
陸恩琦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,對著照片里慈眉善目的老夫人說:“外婆,您看,我說到做到,來照顧鶴鶴哥哥了。怕您著急,我都沒讓您等太久。”
風(fēng)一吹。
墓碑前燒的紙和香,紛紛旺起來。
墨鶴握緊陸恩琦的手,“看,我外婆也很中意你?!?
往常陸恩琦是不信這些的,但今天她愿意相信“在天有靈”一說。
遠(yuǎn)處又有腳步聲傳來。
墨鶴聽出這次是倆人,倆女人。
應(yīng)該是迭茹和司蝶。
很快,母女二人走了過來。
司蝶喊一聲,“墨鶴,你早來了啊。我和我媽路上車拋錨了,來晚了?!?
墨鶴站起來,沖迭茹恭恭敬敬地打招呼,“阿姨,您來了?!?
迭茹手放到嘴邊哈一哈,說:“來了,今天太冷了,你和陸小姐別待太久,陸小姐不比你,會著涼?!?
“好的,我們再待會兒就走?!?
陸恩琦打量司蝶幾眼。
寒冬臘月,這么冷的天來這荒郊野外上墳,她居然只穿一件薄薄的淡綠色呢大衣,把身形修飾得裊裊娜娜。
臉上化著精致的偽素顏妝容,顴骨間的淤青也用粉底精心遮住了。
她雖然不是絕色美女,但打扮起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。
加之沒生過孩子,看著比同齡人年輕很多,身上又帶一種小姑娘沒有的成熟韻味。
陸恩琦腦子中浮現(xiàn)出兩個字,狐貍。
但是,是道行不深的狐貍,因?yàn)椴粔蛎?,不夠媚,不夠妖?
司蝶湊到墨鶴身邊,調(diào)軟聲音說:“墨鶴,謝謝你幫我付醫(yī)藥費(fèi),還找人照顧我?!?
她溫柔說話的時(shí)候,有一種說不出的風(fēng)情,配上這句話,很容易讓人想歪。
墨鶴安靜半秒,扭頭對陸恩琦說:“醫(yī)藥費(fèi)是司機(jī)付的,照顧她的也是那個司機(jī)。墊點(diǎn)錢抽個把人,對我來說,是很小的一件事,她不說我都忘了?!?
司蝶還要說什么。
迭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將她拽走。
等祭祀完,墨鶴要離開。
臨走時(shí),墨鶴向迭茹道別。
迭茹說:“等開春暖和了,我把小蝶爸爸的墳遷走。陸璣那幫人早就死了,不用怕他們再來挖墳了。”
聞,司蝶大驚失色!
萬萬沒想到母親突然下這樣的決定。
她急忙扯扯母親的袖子,示意她不要遷。
迭茹不理她,繼續(xù)說:“這也是小蝶爺爺奶奶的意思?!?
墨鶴想了想,“可以,墓地我找人給買?!?
“不用,遷到我們老家的祖墳里,老家人都講究個葉落歸根?!?
墨鶴道:“可以,遷的時(shí)候打個電話,我派人幫忙?!?
“那就麻煩你了,小少爺。”
見事已成定局,司蝶面色灰白,心里涼完了。
不遷墳,每年還能有機(jī)會見墨鶴一面。
墳子一遷,那么牢固的一條線就斷了!
墨鶴對她的心思并不關(guān)心。
簡單收拾了下東西,墨鶴牽著陸恩琦的手離開。
出了墓地,上車。
司機(jī)發(fā)動車子,將空調(diào)開到最暖。
開著開著,陸恩琦忽然看到前面一輛車的車牌號有點(diǎn)眼熟。
好像是顧胤平常乘坐的車。
她對司機(jī)說:“請開快點(diǎn),追上前面那輛車,看看顧胤那小子的女朋友到底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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