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照做。
將鹿巍抬走。
并用相同方法將其他人救出來。
這時顧謹(jǐn)堯已將那蒙面人綁了,將他臉上的面罩揭掉。
露出一張不太熟的男人臉。
顧謹(jǐn)堯掃他幾眼,唇間溢出一絲冰冷的笑,“我猜得沒錯,這人叫姬鳧,是陸璣的手下,上次有過一面之交。他身上功夫不差,如果不是我們用麻醉槍,還得多費些時間。這幫人是真狠,竟然打算把鹿巍毀尸滅跡?;松砩弦坏梗穷^渣子都能化成灰。”
顧北弦點點頭,“這才是陸璣的本性,之前一直溫溫吞吞的,裝得我都難受。早點暴露也好,早點給云瑾小姨報仇?!?
“對?!?
顧謹(jǐn)堯和手下將受傷的所有蒙面人綁了,留作備用。
一個多小時后。
鹿巍被送回醫(yī)院。
找醫(yī)生開藥,輸液消炎。
怕影響鹿寧心情,沒有母乳給小秦陸吃。
他都沒敢告訴鹿寧。
秦野從婦產(chǎn)科趕過來看他。
鹿巍覺得丟人,躺在病床上,耷拉著眼皮說:“不是我技不如人,是對方人太多,且早有預(yù)謀,用的工具也強,招招克我?!?
秦野一不發(fā)。
只是轉(zhuǎn)身出去,找了把筷子回來。
秦野先拿起一根筷子,咔嚓一聲掰斷了。
接著秦野又拿起兩根筷子,很快又掰斷了。
最后秦野把一整把筷子攥在手里,這次怎么掰都掰不斷了。
秦野道:“明白了吧?”
掰筷子的寓故事家喻戶曉,鹿巍當(dāng)然明白。
秦野是想告訴他,團結(jié)就是力量。
可道理誰都懂,做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秦野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眼,“我知道你什么心理。你推測到云恬和陸璣會派人來對小秦陸下手,怕北弦也對小秦陸下手。到時內(nèi)憂外患,你要同時對付兩撥人,會力不從心,所以找借口把北弦和阿堯支走了。卻不知北弦和阿堯也料到,你一個人對付云恬和陸璣,肯定會上當(dāng),于是掐著時間,帶了人去救你。你處處提防北弦,甚至對北弦動過殺心,也借刀殺人傷害過云瑾,可他們卻以德報怨。如果不是他倆,你現(xiàn)在連氣都沒了。從今天開始,你欠北弦和阿堯一條命,記住了嗎?”
鹿巍不吭聲。
好一會兒,他才悶悶地開口,“小秦陸有沒有哭著找我?”
秦野無語。
這半天算是對牛彈琴,白說了。
鹿巍兀自說:“你告訴小秦陸,外公有事,過幾天再去抱他,讓他別想我。也別跟他說,我受傷了,我怕他擔(dān)心。小孩子心理脆弱,一點小事都會無限放大?!?
秦野莫名的,有點哭笑不得。
從前對鹿巍只有厭煩,頭一次有這么奇怪的情緒。
秦野道:“小秦陸才出生沒多久,聽不懂人話。你在這里好好反省吧,我走了,他們娘倆在等我。”
撂下這句話,秦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走到門口,秦野手搭到門把手上,剛要拉開門。
身后突然傳來鹿巍沙啞的聲音,“下次遇到小逸風(fēng),讓他好好保護小秦陸。我遲早有一天會老會死,不可能保護小秦陸一輩子?!?
秦野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,唇角漸漸上揚,心口卻莫名咸澀。
沒想到,講道理不能讓鹿巍這個老頑固悔改,痛罵不能,痛打也不能,死都不能。
唯一能讓他悔改的,卻是一個小小的柔軟的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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