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看熱鬧的,都不嫌事大。
楚鎖鎖臉唰地一下子白了,五千萬,打死她都拿不出來,這要是拍了,回去鐵定會被父母罵。
可是眾人都朝她看過來,把她架到了火上烤。
如果認輸,就太沒面子了。
輸給誰,也不能輸給蘇婳!
楚鎖鎖深吸一口氣,咬著牙根,顫巍巍地喊道:“五千一百萬?!?
整個大廳都安靜了。
所有人都朝蘇婳看過去,靜等她出六千萬。
可是蘇婳紋絲不動,手里的牌子也絲毫沒有要舉的意思。
顧北弦側(cè)眸,漆黑好看的眸子清冽如水,對她說:“出六千萬,放心,你男人有的是錢?!?
蘇婳沖他微微挑了挑眉,“我不傻,為了爭口氣,花那么多冤枉錢拍一串項鏈。她有錢,讓她拍去?!?
顧北弦拍拍她的手,“越來越腹黑了啊你。”
蘇婳莞爾,“人在江湖飄,哪能不長點心機?”
拍賣師激動得大聲喊道:“133號貴賓五千一百萬一次,133號貴賓五千一百萬兩次,133號貴賓五千一百萬三次,成交!”
他咚地一下把拍賣錘敲下去,“感謝133號貴賓這么有愛心,拍賣所得款項,將全部捐獻給山區(qū)兒童?!?
市價一千萬的項鏈,被他拍到了五千多萬。
是他從業(yè)史上,最輝煌的一筆業(yè)績。
他怎能不激動?
和拍賣師的激動正好相反,楚鎖鎖的臉死白死白的,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
萬萬沒想到蘇婳居然半路反悔,不接招了。
五千多萬,她去哪里搞這么多錢?
問父母要,肯定要被狠狠批一頓。
楚鎖鎖思來想去,拿起手機,給顧凜發(fā)信息:阿凜哥,你能借給我四千萬嗎?
等了半天,顧凜也沒回信息。
楚鎖鎖心灰意冷。
拍賣會繼續(xù)。
最后蘇婳花五百萬,拍了一串大溪地珍珠項鏈。
金色的珍珠,特別漂亮,每顆珍珠近乎純圓,在燈光下,散發(fā)著淡淡的金色光芒,母親肯定會喜歡。
拍賣會結(jié)束后。
蘇婳拿著顧北弦的支票去付款,簽合同。
簽完出來,看到楚鎖鎖正縮在角落里,拿著手機到處打電話借錢。
她是背對著蘇婳的,沒看到她走過來。
蘇婳靜靜地站在原地,聽了幾句。
聽到楚鎖鎖哭喪著聲音說:“阿凜哥,我們是未婚夫妻,以后要結(jié)婚的關(guān)系。你借給我四千萬又怎么了,我又不是不還給你?!?
顧凜嗤笑一聲,“誰要跟你結(jié)婚了?訂婚都是你們聯(lián)手逼我訂的,結(jié)婚的事,八字都沒一撇呢。”
楚鎖鎖委屈地撒嬌:“阿凜哥你不要這么絕情嘛……”
顧凜不耐煩地掐了電話。
聽著手機里的忙音,楚鎖鎖氣不打一處來。
一扭頭看到蘇婳。
她惱羞成怒,“把我害成這樣,你滿意了?”
蘇婳淡淡一笑,“楚小姐是屬魚的嗎?記憶只有七秒,這么快就忘了是你先挑釁我的?你自己爭強好勝,不停地提價,怪我了?沒有金剛鉆,就不要攬瓷器活,沒那么多錢,充什么大頭?”
楚鎖鎖定定地瞪著她,氣得胸口劇烈起伏。
她抬腳就走。
和蘇婳擦肩而過時,她故意撞了她一下,陰惻惻地說:“一個私生女,張狂什么?再張狂也不過是個野種?!?
嗡!
蘇婳腦子一下子亂了。
她一把抓住楚鎖鎖的衣領(lǐng),把她推到墻上,“你說誰是私生女?”
楚鎖鎖見她面色大變,得逞一笑,“你啊,你是陸硯書和一個野女人的私生女,一個野種而已,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蘇婳死死按著她的脖子,“你再說一遍試試?!?
楚鎖鎖獰笑,“私生女!野種!”
“啪!”
蘇婳一個耳光甩到她臉上,把她的頭打得偏了偏,頭發(fā)遮住她半邊臉。
楚鎖鎖被打得呆若木雞,疼得臉都麻了。
片刻后。
她忽然揚起手就朝蘇婳臉上狠狠甩去。
卻打了個空。
蘇婳被一只修長冷白的手,一把拉走。
顧北弦將她拉到自己身后護著,低眸看她,“出什么事了,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
蘇婳小巧的瓜子臉,煞白煞白的。
她垂著睫毛低聲說:“她說我是私生女,是野種?!?
顧北弦冷笑一聲,居高臨下地睨著楚鎖鎖,“你媽插足楚硯儒和琴婉阿姨的婚姻,未婚先育懷了你,你才是名副其實的私生女!野種!就你這樣的下賤胚子,也配說蘇婳?你連她一根頭發(fā)絲都比不上!”
這話也太傷人了。
饒是楚鎖鎖臉皮再厚,也受不了。
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,“北弦哥,即使做不成情侶,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伙伴。你沒必要對我這么刻薄吧?太傷人心了?!?
她掩面而泣,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,活脫脫像只雨中的小鵪鶉。
顧北弦笑容涼薄,“認識你,是我人生最大的恥辱!如果能選擇,我寧愿從來沒認識過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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