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小子!大仙七重天修為,竟然擊殺了仙王三重天的詭異?”
尚仙君眼瞳劇烈收縮,他的感應(yīng)何等敏銳,一下就洞悉了許斂的修為和詭異的層次,忍不住發(fā)出驚嘆。
隨之,他的臉色冷了下來,居高臨下,眸光威嚴(yán)地俯視著許斂,“你就是淺兮的夫君?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了嗎?”
“小婿,拜見岳父大人...”
許斂有氣無力的拱手,剛想說些什么,卻看見遍地的詭異殘片,冒出了一股股白霧。
“詭異還沒死?”
這讓他霍然一驚,不過想起尚仙君在這里,也就鎮(zhèn)定了下來。
只見每一股白霧都化作了一道人形的虛影。
有的虛影掩面而泣,無顏見故人。
有的虛影灑脫地慘然而笑,揮手向俊彥佳麗們打招呼。
也有的虛影,行色匆匆,著急地奔向山莊大門,那是天仙城的方向,也是家的方向,想回家去看看家人,只是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。
顯然,這些虛影是被詭異吞噬的人的殘魂。
其中一道白霧,化作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虛影,赫然是閶年儀。
跟身穿喜服的閶年儀不同,這個白衣閶年儀明顯更具有人的氣質(zhì)。
他目光感激地看著許斂,“謝謝你,讓我們從詭異當(dāng)中得以解脫,再也不用受到詭異的折磨。”
許斂張了張口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只得微微頷首。
白衣閶年儀轉(zhuǎn)而看向尚淺兮,笑容溫馴猶如陽光,“淺兮,看到你放下心結(jié),找到了合適的道侶,我很高興,祝福你?!?
“閶年儀哥哥。”
尚淺兮美眸泛紅,落下淚來。
白衣閶年儀再次看向許斂,彎身一禮,“照顧好淺兮,拜托了?!?
許斂連忙彎身還禮,“請放心,我會的?!?
白衣閶年儀最后看向天仙城的方向,眼神里帶著無盡的思念,剛要邁步,便化作點點靈光,消散開來。
那些掩面哭泣的虛影、那些跟俊彥佳麗們敘舊的虛影、那些奮力奔向天仙城的虛影,也是全都化作了靈光,隨風(fēng)消散。
重傷在身的許斂,再也支撐不住,眼前一黑,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,倒了下去。
“夫君!”
尚淺兮沖過來,哭著將他緊緊抱在了懷里。
見此情況,尚仙君搖了搖頭,不好再跟許斂計較有沒有得到他允許的事。
他從空中飄落在地,揮手將戰(zhàn)槍收起來,翻手取出幾道大仙物質(zhì),騰起仙火,煉化之后,打入許斂的體內(nèi),“淺兮,別哭,我已經(jīng)感應(yīng)過這小子的傷勢,死不了?!?
尚淺兮這才轉(zhuǎn)憂為喜,安心了下來。
尚仙君問道,“這個曾經(jīng)攻入了天仙城,犯下了累累罪行的詭異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個莊園里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奕熙美小跑了過來,在尚仙君面前蹲了一禮,“尚伯伯,淺兮姐姐今天受到了太多驚嚇,情緒不穩(wěn)定,還是讓我來說吧。”
尚仙君看了她一眼,“你是奕仙王的女兒?”
奕熙美驚喜地應(yīng)“是”,沒想到尚仙君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認(rèn)得她。
尚仙君有點感嘆,“當(dāng)年你出生沒多久的時候,我休假在家,受到你父親的邀請,去你家做過客,見過你,沒想到一轉(zhuǎn)眼你已經(jīng)修到了血脈的上限,時間過得真快。”
“尚伯伯常年在外鎮(zhèn)守詭異出口,守護仙界勞苦功高,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記得小侄,這是小侄的榮幸?!?
奕熙美先是附和了一下,這才講起了莊園里面發(fā)生的事,原原本本,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。
聽完后。
尚仙君皺眉了起來,“我明白了,意思是就是,許斂這小子,用命運法則???,搞浪漫,送了淺兮一件故人的遺物,引發(fā)的詭異,對吧?”
奕熙美忍不住捂嘴而笑。
剛剛轉(zhuǎn)醒過來的許斂滿臉尷尬,“岳父大人,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,這跟???、搞浪漫其實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