閶年儀道,“當年,山里的詭異大舉攻打天仙城,各個世家的仙君仙王們來不及趕回來,天仙城的防線被攻破一個缺口,有些詭異潛入了城內。
那時候,我們兩個正在參加一場詩會,我作得一首佳作,贏得滿堂喝彩,可惜再好的佳作,也擋不住詭異侵入。
詭異闖入了詩會當中,猶如餓狼闖入了羊群,吞噬了一個又一個俊彥佳麗。
你當時害怕極了,躲在了一張桌子底下,我為了不讓詭異發(fā)現(xiàn)你,故意大喊大叫吸引詭異的注意力,把詭異引開。
淺兮,你還記得嗎?”
剛冷靜下來的尚淺兮聽得這些話,又忍不住美眸泛紅,落下淚來,“記得,當年閶年儀哥哥舍命相救,我怎會忘記。
我還記得閶年儀哥哥當年所作那首佳作,絳紫嫣紅疊幾重,東君執(zhí)剪繡春容,千枝漫盡胭脂色,萬萼輕垂琥珀濃?!?
俊彥佳麗們都是目光異樣地看著許斂,看樣子許斂跟尚淺兮已經結了道侶,卻半路殺出一個擁有救命之恩的前男閨蜜,不知道他作何感想。
許斂看著疑似詭異的閶年儀,“你不要岔開話題,說這些煽情的話,妄圖博取淺兮的同情!
你還沒回答我提出的三個問題!
其一你為何失蹤這么多年忽然出現(xiàn)?
其二你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(xiàn)跟我競爭淺兮,非要以搶婚的詭異方式出現(xiàn)?
其三就是你的修為對不上,你為何會擁有仙王修為?”
尚淺兮從悲傷當中回過神來,靜靜地看著閶年儀,“閶年儀哥哥,我也想知道這些,請你正面回答,我才能判斷你是不是詭異?!?
閶年儀道,“好,我就正面回答這些問題。
當年,我確實被詭異所吞噬,不過天不亡我,我在詭異的體內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罕見的反噬體,反過來蠶食詭異,逐漸取得了主導權,這個過程很漫長,所以我才失蹤了這么多年。
我反噬了詭異,修為自然就從大仙境突破到了仙王境,這是順理成章的事。
至于,我為何不光明正大地出現(xiàn),非要以搶婚的方式出現(xiàn),這是因為我現(xiàn)在還處于半人半詭的狀態(tài),我需要得到淺兮你的認可,才能徹底從半人半詭的狀態(tài)復活而生。
淺兮,你愿意幫我嗎?”
沃柑!
許斂忍不住想罵詭,這理由實在太絕,這讓尚淺兮如何拒絕?
先不說尚淺兮和閶年儀當年的情分,就憑當年閶年儀為了救尚淺兮而死,尚淺兮拒絕得了嗎?
尚淺兮張了張口,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愿意,可最后一絲理智讓她忍住了。
她現(xiàn)在已經完全分不清了,不知道這個自稱擁有反噬之體、半人半詭的閶年儀說的是不是真話。
若是真話,她當然愿意幫助閶年儀脫離苦海,徹底復活。
若是假話,她進行認可,那么詭異就達成了目的,在場所有人都會被殺死。
俊彥佳麗們都是紛紛勸說起來。
“尚淺兮小姐,冷靜,千萬要冷靜!詭異越是想得到你的認可,你越是不能讓詭異得逞,否則肯定會發(fā)生恐怖的事!”
“反噬之體,世上有這種體質嗎?”
“在古老的典籍當中,似乎存在這種傳說當中的體質,可是這也太巧了吧?”
“真是詭話連篇,讓人難以分辨,不過,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,我還是不信!”...
閶年儀注視著尚淺兮,“淺兮,你不愿意認可我、不愿意幫我從半人半詭的狀態(tài)徹底復活嗎?”
尚淺兮看了看許斂,又看了看閶年儀,絕美的臉蛋上充滿了猶豫和掙扎,悲傷和痛苦交織在一起,猶如烈火焚心。
她徹底崩潰了,哭了了起來,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?!?
奕熙美道,“淺兮姐姐,這個詭異的解釋看似合理,可是,存在太多巧合,實在經不起仔細推敲,你絕不能相信!”
許斂看到尚淺兮這樣不免心疼,“淺兮,你對閶年儀的愧疚,我能理解,但是一碼歸一碼,這是詭異,不是閶年儀?!?
閶年儀道,“你口口聲聲把我稱作詭異卻找不出理由,你提出的所有質疑,我都進行了回答。”
許斂真是服了,這個詭異太能詭辨了,“行,我確實暫時找不出你的破綻,那我就暫且把你看做是半人半詭的閶年儀。
你當年為了救淺兮舍命引開詭異,那你現(xiàn)在就不該逼迫淺兮做出如此艱難的抉擇。
你對淺兮如此殘忍,由此可見你根本就不是閶年儀為主導,而是詭異為主導!”
閶年儀道,“當年,我為了救淺兮,愿意犧牲自己,若是現(xiàn)在淺兮有危險,我還是愿意犧牲自己,可是現(xiàn)在淺兮并沒有危險,我只是要求復活都不行嗎?”
許斂首次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口才有點不夠用,無論他提出什么質疑,這個詭異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。
他干脆也懶得多說,抬起了手中的伐世劍,冷冷道,“少說廢話,拔劍吧,像個男人一樣,跟我決一死戰(zhàn)!”
閶年儀隨手撫了撫自己喜服上并不存在的塵埃,“我可不像你這么粗鄙,動不動就想用武力解決問題,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我沒帶兵器。
若是淺兮放棄復活我,那我轉身就走,絕不打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