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斂點頭,“聽說黑羽道人的殺生大道有三層境界,在原來的基礎(chǔ)上蛻變和升華了兩次,原來是這個意思?!?
千父道,“你的天蛇老祖、十三氏族的老祖、幽朝的倒吊尸這些強者,仙路肯定走到了盡頭,并且留下了道痕;軀體和魂靈轉(zhuǎn)化了一部分,還沒有徹底轉(zhuǎn)化,道則大成之后的蛻變和升華,最多達到了一次,還沒達到兩次,所以,距離真正的絕強者還有不小的差距?!?
許斂不懂就問,“道則大成,那就是下品道則,蛻變和升華一次,那就是中品道則,再蛻變和升華一次,那就是上品道則,若是再往上蛻變...不就是法則了嗎?”
千父道,“對,也不對。
對是因為這確實是產(chǎn)生法則的路徑,上品道則再往上蛻變,確實就是法則。
不對是因為上品道則再往上蛻變那就不是個人的意志可以做到的了,需要凝聚整個家族或者整個宗門圣地的信念,積攢和沉淀無數(shù)年,眾志成城,才有可能蛻變和升華為法則之力。
而且,三千大道,三千道則,不是每一條都可以晉升為法則之力,法則之力存在一個定數(shù),我猜法則之力最多最多就有四十九條,跟列仙的數(shù)量對應(yīng),不可能再多了?!?
聽完千父這些話,許斂有一種撥云見日,茅塞頓開的感覺,終于看見了武道之巔的風景...當然只是在山下看,還沒上到山頂去看,山下看和山頂看肯定存在區(qū)別。
許斂道,“我們這邊的絕強者數(shù)量不夠,那該怎么辦?等敵人集結(jié)了足夠多的絕強者,便會再次出手,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?”
千父道,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,聚集在你身邊的勢力太多,仙位已經(jīng)不夠分,沒有絕強者愿意加入我們這個陣營?!?
怪我嘍?許斂無奈,“那總得想著辦法啊,總不能等死吧?”
千父眸光深邃道,“剛才的襲擊者,其中一個較大的陣營,在萬界當中,這樣的陣營還有多個,彼此之間存在忌憚,因此,襲擊者這個陣營應(yīng)該也不敢全力對我們這個陣營出手,免得被別的陣營撿了便宜。”
許斂這才略感安心,“有所牽制就好,就怕沒有牽制的瘋狗一樣逮著我們這邊撕咬,那就麻煩了?!?
千父道,“主要是你成長的前中期太亮眼,以至于,我不得不提前出來震懾別有用心的絕強者,這就導致我們這個陣營的實力暴露的太早,幾乎是明擺在所有陣營的眼皮子底下,這才導致了如今被動的局面?!?
這我有什么辦法,我前面為了弄修行資糧,不允許低調(diào)??!聽千父這話的意思,不想出來這么早,想要跟別人一樣躲起來當老六是吧?許斂心里吐槽。
許斂想起了劍皇所說的永晝仙子,“我們九天圣地應(yīng)該不止岳父大人一個絕強者吧,聽說有一種永晝仙子...她難道不是嗎?”
千父淡淡道,“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,我們九天圣地開創(chuàng)者們,各有各的心思。
當初,創(chuàng)立九天圣地的時候,只是為了抱團取暖而已。
如今,大世之爭即將來臨,各奔東西,各自投入心儀的陣營,也是可以理解的事。
不只是我們九天圣地這樣,其他各大勢力的祖師和開創(chuàng)者,也是一樣,并不是一條心。”
許斂眉頭緊皺,“你的意思是,永晝仙子是其他陣營的人?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?”
千父道,“誰知道呢,有這種可能吧?!?
許斂感覺頭大,像永晝仙子這樣的猛人,不在自己這個陣營,實在太可惜了,“不能拉攏過來嗎?畢竟都是出自九天圣地,關(guān)系總比外人更親近一點吧。”
千父的目光透過混沌霧氣看著他,“不要總想著把所有人都聚集在身邊,有些人天生可能就是你的敵人,你如何能夠拉攏得了敵人呢?若是敵人要你的法則或者要你的命,你能給嗎?”
這話似乎別有深意...許斂追問。
千父卻不再多說什么,揮了揮手,讓他離開,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許斂當然也是聽到了,九天圣地的外面聚集了一大片的絕世天才天驕人物,點名道姓要挑戰(zhàn)他,還騷話連篇,妄圖激他出去。
“九天神王,出來一見!
我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人,一直將你視為武道目標。
如今,我已經(jīng)登上了武道之巔,可惜,讓我失望的是,在這山巔之上卻沒有看見你的身影。
只能回頭往山腰上看,尋找你的蹤跡。
你該不會還好在山腰某個地方,還沒完成登頂吧?”
“九天神王,九十萬年前,傳說當中的古老人物,消聲滅跡了這么多年,不知如今達到了什么層次的修為,聽說一直在虛妄古界當中閉關(guān)修煉,妄想近仙物質(zhì),沒有近仙物質(zhì)就不會修煉了嗎?”
“呵呵,混沌王、赤銅王這些跟九天神王同一個時代的不敗之王,已經(jīng)被我們這些后世崛起的驚才絕艷的人物戰(zhàn)平,甚至壓制,就剩下這一個九天神王不敢露面了。”
“九天神王、混沌王、赤銅王這些人,在詭異紀元末期和黃金紀元的早期,確實驚艷,可是,隨著黃金紀元的不斷深化,天地大環(huán)境進一步變得寬松,上蒼的福澤進一步降臨,涌現(xiàn)出了更多更驚艷的人物,這一比較起來,前面的古人和舊人便是黯然失色了,一個個都被打落了神壇,跌落了王座,這九天神王也不會例外。”...
許斂問千父,“這九十萬年涌現(xiàn)出來的新人都這么狂的嗎?”
千父呵道,“人家狂,也有狂的資格,跟你同一個時代的那些人,確實被壓制了,就剩你一個了。”
許斂道,“那我出去把他們打一頓?”
千父道,“那倒不必,打贏了會讓更多的絕強者對你動殺心,打輸了會讓我們的盟友對你失去信心,產(chǎn)生別的想法,所以,無論輸贏都沒有好處?!?
許斂想想也是,便不打算應(yīng)戰(zhàn)了,一步邁出,去了南天圣地的殘破世界。
他這個家族的人卻不樂意了,一個個驚才絕艷的子孫后代站了出來,要替老祖接下這些挑戰(zh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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