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斂對她低聲說了一下,“這樣一直被藐視也不行,會讓沿途的地方官誤以為誰都可以踩我一腳,這樣的話,一路就很難走了,我必需殺雞儆猴,讓沿途的地方官明白,我也不是那么好惹,多少也得收斂一點。”
鈴兒似懂非懂,不過習慣了聽他的話,也就不說什么了。
侍衛(wèi)隊長道,“小主說的在理,小主雖然是被皇上冷落的皇子,不過就算被貶低到了塵埃里,那也是天潢貴胄,王不可辱!”
侍衛(wèi)們一個個面露難色,實在不想跟著鬧事,不過法令如山,鎮(zhèn)遠王是他們的主子,下達了命令,那就等于是軍令了,只能硬著頭皮跟著。
于是。
在許斂率領下,一百名手持長槍的侍衛(wèi),浩浩蕩蕩進城了,倒也頗有幾分威勢。
要知道,這么一個小縣城,而且還是距離皇城只有兩百多里的縣城,根本就沒有什么守備力量,也就是一些衙役而已。
把守城門的幾個衙役嚇壞了,縮著脖子,低著頭,根本不敢阻攔,當作沒看見。
縣城里的百姓們也被這樣的陣勢嚇到了,趕忙收攤回家,關門閉戶。
整個縣衙都被震驚了。
縣令、主薄、典吏這些七八九品的芝麻綠豆官,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,一個個慌忙地穿戴好官服官帽,帶著幾十個衙役出來迎接,遠遠地拱手作揖行禮。
現在知道怕了?已經晚了!許斂心里冷哼一聲,大搖大擺地走過去,“見到本王,為何不跪?”
縣令硬著頭皮道,“啟稟鎮(zhèn)遠王,按照皇朝規(guī)矩,地方官見到皇子需要跪禮迎接,見到藩王,卻無需跪下,只需拱手之禮即可?!?
許斂不太懂,詢問侍衛(wèi)隊長,“有這條嗎?”
侍衛(wèi)隊長低聲解釋道,“有,這是為了防止地方官過度害怕藩王,防止藩王謀逆時地方官不敢阻攔?!?
好吧...許斂琢磨起來,應該找什么理由收拾一下這些人。
想來想去,還真找不到什么合適理由,人家只是提前關城門、推遲開城門,并沒有違背皇朝的規(guī)矩。
“本王看這些人不順眼,把他們打一頓!”
理由?
要個屁的理由!
反正他已經被貶到最偏遠的地方去了,作為皇子,只要不是謀逆,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,也不會比這更壞。
即便毆打地方官這一條,最多也就是被皇帝下旨訓斥一下。
縣令、主薄、典吏這些人全都傻眼了。
護衛(wèi)們也是為之愣神。
侍衛(wèi)隊長卻明白了許斂的意思,立刻兇神惡煞地向前壓去,“鎮(zhèn)遠王有令,把他們拿下!”
護衛(wèi)們遲疑了一下,還是跟著上了,反正出了事也是鎮(zhèn)遠王擔著。
縣令、主薄、典吏這些人臉色發(fā)白,根本不敢反抗,就算這個跛腳大皇子再怎么落魄,畢竟也是皇帝的兒子,而他們只是七八九品的小官,事情真的鬧大了,皇帝和皇族為了顧及顏面,最終倒霉的還是他們,這讓他們很是后悔,不該為了巴結皇城的那些皇子,故意給這個跛腳大皇子難堪。
衙門的大人們都沒有反抗,幾十個衙役更是不敢對抗了,全都低著頭看地面。
縣令、主薄、典吏這些人被侍衛(wèi)們按在地上打,特別是侍衛(wèi)隊長,下手特別重,打的這些人慘叫連連,只能在口頭上發(fā)出抗議。
“鎮(zhèn)遠王,你這樣無緣無故毆打朝廷命官,必然會受到皇朝規(guī)則的懲罰!”
“陛下和朝廷一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!”
“我們一定會寫奏折,參你一本!”...
許斂淡淡道,“參不參是你們的事,不用告訴我,我不想知道?!?
他走過去,踢了幾腳,這才解氣。
帶著護衛(wèi)們離開。
去菜市場采買了一些新鮮菜。
揚長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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