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扭曲的世界里,任何一個角角落落都有可能冒出亡靈詭變者,每一寸地方都要戒備?!?
說罷。
章若寧向許斂單獨(dú)傳音,“留在我身邊不要亂走?!?
許斂愣了一下,回應(yīng)道,“岳母大人為何不告訴大家一起留在你身邊,只告訴我一個人?”
章若寧沒好氣道,“問那么清楚干什么,若是遇到強(qiáng)大的亡靈詭變者,我沒辦法庇護(hù)大家,只能優(yōu)先庇護(hù)你,知道了嗎?”
“小婿明白了,多謝岳母大人提點(diǎn)?!?
許斂邊表示感謝,邊為這些師兄師姐們感到默哀。
萬一真的遇到了強(qiáng)大的亡靈詭變者,章若寧肯定會帶著他跑路,把這些師兄師姐們丟下不管,當(dāng)成爭取逃命時間的“炮灰”來用,同樣是九天圣地之人,也有親疏遠(yuǎn)近之分,這就是現(xiàn)實(shí)。
“這位岳母大人真是狠人啊,難怪愿意帶著大家一起闖葬界之門,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。”
許斂感覺背脊發(fā)涼,好在他是章若寧的女婿,有著雙重保險,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吳美娟也是拿出了自己的仙器,這還是第一次展示出來,很奇特,像還沒開花的芭蕉花苞。
令許斂感動的是,吳美娟也是向他單獨(dú)傳音,“小許,跟在我身邊不要遠(yuǎn)離?!?
許斂道,“多謝師母,我明白?!?
吳美娟沒跟他計較稱呼問題,仙器散發(fā)著仙光,將眾人籠罩在內(nèi)。
扭曲空間像迷宮一樣,分割成一個個不規(guī)則的小房間,四通八達(dá),選擇太多了也就容易讓人感到迷茫。
“走這邊?!?
章若寧選了一條血跡最多、殘肢斷臂最多的路。
這讓眾人感到不解和疑惑。
“為何選這條路?”
“這條路不是看起來最危險嗎?”...
章若寧沒有回答,而是看了許斂一眼,明顯有考驗(yàn)許斂的意思。
許斂想了想,便明白了,“我猜岳母大人選這條路,就是因?yàn)檫@條路死的人最多,意味著清除的亡靈詭變者也越多,各個勢力已經(jīng)掃平了障礙,所以這條路比其它路反而更加安全?!?
章若寧贊道,“沒錯,就是這個簡單的道理?!?
眾人恍然大悟,明白過來。
于是。
在章若寧的帶領(lǐng)下,眾人一起順著這條路往前走。
果然,跟推測的一樣,一路暢通無阻,沒有遇到什么危險。
走著走著,忽然嗅到了一縷殘留的藥香,許斂嘴里罵罵咧咧,“可惡,這里有一株極品仙珍,被各個勢力的人采摘了。”
眾人忍俊不禁,讓各個勢力在前面冒險探路,跟亡靈詭變者廝殺,死傷慘重,又不想讓各個勢力的人得到極品仙珍,哪有這么好的事,他真是什么便宜都想占盡了。
“我們走這邊。”
章若寧看了看手里滴溜溜旋轉(zhuǎn)的白色寶瓶,忽然改變了路徑,沒有再跟著血跡最多、殘肢斷臂最多的路走了。
許斂跟蔡楠楠對視了一眼,知道章若寧這是要去找那件寶物了,她手里的白色寶瓶似乎具有指引的作用,知道那件寶物在哪?
眾人卻很不理解,不是說順著血跡最多、殘肢斷臂最多的路走比較安全嗎?怎么又不跟著走了?
章若寧隨口道,“也不能一直這樣走,前面的極品仙珍和各種機(jī)緣都被各個勢力拿走了,我們必需換條路。”
這話好像也有道理,可是又有點(diǎn)不對勁...眾人雖然疑惑,卻不好多說什么,只能默默跟著走,畢竟,章若寧是送葬宗的創(chuàng)立者,一切行動都得聽從她的安排。
這是一條“干凈”、沒人走過的路,充斥著未知的危險。
一道不似人聲的詭叫從空間墻壁里發(fā)出,一個碩大的嬰兒腦袋冒了出來,張開血盆大口就向眾人惡狠狠咬來,與此同時,口中竄出一條條猩紅的舌頭,飛濺出無數(shù)恐怖的綠液。
吳美娟叱了一聲,手中未開花的芭蕉花苞似的仙器一揮,灑出一片仙光,將詭嬰腦袋打回了空間墻壁當(dāng)中。
詭嬰腦袋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聲,“我父,許斂,好狠的心,也不幫幫孩兒!”
我的好大兒?許斂腦子空白,整個人懵掉了,他的子嗣全都活蹦亂跳,好像沒有已經(jīng)逝去的吧?
眾人都是目光異樣地看著許斂。
“亂我道心,滾!”
許斂咒罵。
實(shí)際上他有個屁的道心,加點(diǎn)戰(zhàn)神,不需要道心這種東西。
在章若寧的帶領(lǐng)下,眾人繼續(xù)前行。
地上、天花板上、墻壁里、角落里,時不時就會冒出亡靈詭變者,讓眾人都是寒毛倒豎、背脊發(fā)涼、渾身緊繃,隨時做好戰(zhàn)斗準(zhǔn)備。
不過章若寧和吳美娟足夠強(qiáng)大,用不著眾人出手,兩人就把亡靈詭變者解決了,一般的亡靈詭變者倒是對眾人造不成太大的威脅。
眾人只能祈禱,不要遇到太可怕的亡靈詭變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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