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去一趟南天圣地,拿空間之核,再回到神族,拿時間之痕,再加上我手里的九種元素精魄作為原料,九行遁法就可以得到晉升了?!?
他一步邁出,往南天圣地衍化出來的仙界炸裂之后遺留的七塊主要碎片之一去了,也就是殘破世界。
至于,南天圣地和神族,會不會給他空間之核跟時間之痕這個問題,他根本沒有想過,也不用想,只要有,肯定會給。
果然,他來到殘破世界,找到了永安侯夫婦,說出自己需要空間之核,永安侯夫人直接就拿出了一堆空間之核,“這些夠不夠?”
許斂感覺心暖,又想唱歌了,世上只有媽媽好...他只拿了一枚空間之核,“孩兒只要一枚就夠了?!?
永安侯道,“空間之核這種東西,對其他勢力來說,很難得,對我們南天圣地來說,卻多得很,這都是衍化仙界失敗之后的遺留物?!?
許斂知道這一點,聽白玉仙佬說過。
永安侯夫人伸手,摸了摸他的頭發(fā),溫和笑道,“為娘想著白玉樓對你沒有惡意,將來或許還能成為你征戰(zhàn)仙路的助力,便沒有出手干涉?!?
許斂點頭道,“爹娘將來也會征戰(zhàn)仙路嗎?”
永安侯夫人搖頭,“征戰(zhàn)仙路是各大勢力要走的路,卻不是我們南天圣地必走的路,南天圣地可以走這條路也可以不走?!?
許斂詫異,“這是為何?”
永安侯夫人道,“南天圣地雖然衍化仙界失敗了,不過卻掠奪了上蒼一絲仙蘊,造就出了一些封仙,只要封仙呆在殘破世界里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已經(jīng)是不朽不滅不老不死,除了實力不如真仙,其它方面跟真仙也沒什么區(qū)別?!?
許斂恍然大悟,“看來,南天圣地的尊主、神族至強者、神國的神主,非要逆天而行,都是有深意的,逆奪上蒼之造化,讓一部分族人沾染仙蘊,可以做到另類永生,多了一種選擇?!?
永安侯夫人笑道,“斂兒是個大聰明,推測的沒錯,封仙在殘破世界里就是仙,同樣的道理,神族就是畫中仙,神國也可以另類永生?!?
我可不是大聰明...許斂道,“既然可以永生,爹娘就不用征戰(zhàn)仙路,孩兒就放心了?!?
永安侯夫人道,“可是我兒和孫子孫女們無法長生,我們豈能坐視不管,還是得征戰(zhàn)仙路?!?
許斂勸說道,“兒孫自有兒孫福,爹娘在殘破世界里享清福就行了?!?
永安侯夫人道,“不說這個了,現(xiàn)在說這個還太早,你已經(jīng)有一些年頭沒有回來,孩子們都長大了,我把孩子們叫來一起吃飯,你這個當(dāng)父親的人總得在孩子們面前露個臉?!?
許斂汗顏,“娘說的是。”
于是。
永安侯夫人命人準(zhǔn)備了飯菜,就地取材,用的食材都是味道鮮美的天材地寶,這樣的菜肴只在神族的祖地見過,一般的勢力可沒有這么奢侈,即便超級大勢力也舍不得用天材地寶當(dāng)食材,畢竟家大業(yè)大,天材地寶雖然很多,但是人也多,只有神族、南天圣地這樣天材地寶多、人口少的傳說級勢力才能這樣暴殄天物。
看著熱鬧非凡的南天圣地,許斂有點感慨,以前遍地都是骨骸,猶如死域,如今南天圣地的門人弟子一個個都復(fù)活了過來,加上無數(shù)天材地寶的生長,使得這里重現(xiàn)了南天圣地曾經(jīng)的一角輝煌,仿佛變成了一片人間仙境。
永安侯夫婦作為封仙,在這個南天圣地里面,具有絕對的統(tǒng)治地位,因此,許斂的子孫后代一出生就是南天圣地的核心成員,自然不會受到什么委屈。
非但沒有受到委屈,還一個個養(yǎng)成了盛氣凌人的性格,顯然,這是因為永安侯夫婦過度溺愛的原因?qū)е隆?
許斂暗中觀察了一會兒,越看越來氣,一揮手,把具有自己血脈的人全都拘到了面前,板著臉道,“你們雖然是南天圣地的嫡系,但是也要懂得尊重同門師兄弟,這點做人的道理,還需要我教你們嗎?”
一個個孩童都是看“深井冰”一樣看著他。
“你誰啊你!憑什么訓(xùn)斥我們?”
“呵,能夠把我們拘到面前,倒是有點本事,你在南天圣地是什么身份,哪一脈的?知道我們是誰嗎?”
“立刻放開我,并且跪下道歉,否則我把太祖爺爺、太祖奶奶叫過來打死你!”...
許斂黑著臉,著實氣到了。
一個個年輕男女都是變了臉色,趕忙喝斥起來。
“他是你祖爺爺,當(dāng)然可以管你們!”
“兔崽子,怎么跟你們祖爺爺說話呢!”...
這才鎮(zhèn)住了場面。
一個年輕女子挽著許斂的手臂,撒嬌道,“父親消消氣,這些小家伙都是最近十年出生,還不懂事?!?
許斂道,“小家伙們不懂事,你們這些當(dāng)父母的人也不懂事嗎?怎么教導(dǎo)孩子的?是不是這里條件太優(yōu)渥了,要不要把你們一家家全都扔到外面去,體會一下外面世界的殘酷?”
一個個年輕男女全都被罵的低下頭。
永安侯夫人來了,沒好氣地打了一下許斂,“你難得回來一次,好好陪伴孩子們才是,兇什么?!?
許斂無奈道,“娘啊,你不能太慣著這些兔崽子,否則將來要吃大虧的。”
永安侯夫人不以為然道,“我慣著你,你還不是沒吃什么虧?!?
許斂道,“那是因為我兩世為人,投胎到娘肚子里的時候就有記憶了,當(dāng)然不會慣壞,這些兔崽子可不是這樣,慣不得啊?!?
永安侯夫人仔細(xì)想想也有道理,點頭而笑,“那你就多住一些日子,好好教一教?!?
好吧...許斂只好當(dāng)惡人了,好人讓永安侯夫婦去當(dāng)。
很快,飯菜準(zhǔn)備好了,一大家子吃下來吃飯,可惜的是郡主和凌苒攀登長生階梯去了。
“坐好了!”
許斂一巴掌拍在桌上,眸光嚴(yán)厲地掃視,“一個個坐沒坐相,吃沒吃相,像什么樣子!”
一個個靜若寒蟬,正襟危坐起來,不過,還有幾個沒當(dāng)一回事。
許斂怒了,當(dāng)即就把這幾個屢教不改的提著衣領(lǐng)揪出來,當(dāng)眾直接家法伺候,打屁股!
被打的皮開肉綻,哇哇大哭,永安侯夫人不忍心想要阻止,永安侯卻拉住了夫人,搖頭示意不要管。
“還敢不敢不聽話了?”
“哇嗚嗚,還敢。”
“?”
“不敢了,哇嗚。”...
許斂知道不是一頓打就能糾正過來,索性在南天圣地長期住了下來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就打一個。
經(jīng)過幾個月的整頓,總算有了改善,不敢再欺負(fù)同門師兄弟了,至于一些小的壞毛病也就無所謂了,畢竟人無完人。
許斂向永安侯夫婦辭行,“爹娘,孩兒要繼續(xù)去攀登長生階梯了,此一去,不登頂不回來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來這里,你們可別再慣著這些兔崽子,該打就打,該罰就罰,只有這樣,才能讓孩兒這個家族真真正正地融入南天圣地?!?
永安侯夫人若有所思道,“為娘明白了,以后管教孩子的事就交給你爹了。”
“...”永安侯有點無,都說隔代親,這些孫子孫女看著長勢喜人,他也有點狠不下心,不過還是答應(yīng)了下來,接過了這個艱巨的重任。
許斂擁抱了一下夫婦二人,離開了南天圣地,返回神族的祖地,找到了神族當(dāng)中的族老們,提出了需要時間之痕的事。
一位族老道,“神族的所有修行資糧幾乎都封存了,若是你要其它修行資糧,神族還真給不了你,不過時間之痕就在石壁上,每一幅畫的下面,你自己提取就行了?!?
許斂掀開一幅畫,果然看見了一道晶瑩剔透的痕跡,仿佛蘊含著無盡歲月的滄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