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著急道,“還是抓緊時間辦了婚禮比較好,免得師姐又反悔,師姐已經(jīng)十萬零三百一十五次悔婚了!”
老嫗道,“我現(xiàn)在又反悔了,就當(dāng)是十萬零三百一十六次?!?
老者大哭,“師姐怎么能這樣,一次次給我希望,一次次讓我失望?!?
老嫗冷笑,“我就是這樣?!?
被鎮(zhèn)壓太久了,精神出了異常,兩個深井冰...許斂默默得出了這個結(jié)論,不禁想起了綠竹鎮(zhèn)那口老井里面的域外詭鐵鎖鏈,也是如此。
老嫗沒再搭理老者,回答了許斂的問題,“我們是誰?當(dāng)然是白玉樓的底蘊。這是什么地方?這里是白玉樓險地的最高處,隱秘之地。我們?yōu)楹螘绘?zhèn)壓在白玉樓底下?因為我們修為太高了,必需用仙器鎮(zhèn)壓修為氣息,否則修為氣息一旦泄露出去,天道有了感應(yīng),就會降下天罰?!?
許斂感到驚訝,修為高到了需要躲避天罰的程度,這是什么層次的修為?應(yīng)該距離神族至強者、神國的神主、南天圣地的尊主那些神話人物不遠(yuǎn)了吧,甚至持平?唯一區(qū)別就是敢不敢挑戰(zhàn)天罰。
老嫗道,“你還有什么想問?”
許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老嫗道,“既然你問完了,那就輪到我問了?!?
許斂沉默了片刻,“前輩想問什么,晚輩定當(dāng)知無不?!?
老嫗的問題很奇怪,“洛凝給你生的兩個孩子,可愛嗎?”
許斂被問懵了,這是什么問題,他只得笑道,“當(dāng)然可愛,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可愛?!?
老嫗再問道,“你和洛凝的感情如何?”
許斂道,“洛凝應(yīng)該把我們事稟報了白玉樓知道,我們相識于長生階梯,一見鐘情,結(jié)為道侶,感情甚好?!?
老嫗道,“既然如此,那你和我們白玉族就是一家人了,將來,若是成仙契機出現(xiàn),九天圣地和我們白玉族爭奪成仙契機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許斂無了,這個問題,無法回答。
老者插話道,“說白了,就是你將來會不會跟我們白玉族為敵?”
許斂沉思了半響,仔細(xì)斟酌說詞,“這個問題,其實不在于我,而在于白玉族。
若是白玉族與我為敵,我不可能站著讓白玉族殺吧,自然就會跟白玉族為敵。
若是白玉族不與我為敵,我當(dāng)然也不會跟白玉族為敵。”
老嫗道,“既然是一家人,白玉族犯不著跟你為敵,但是跟九天圣地就難說了,一旦成仙契機出現(xiàn),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(fā)生,九天圣地和白玉族相爭,你當(dāng)如何處置?”
許斂委婉道,“請恕晚輩無法回答,將來的事,只能看具體的情況,具體的分析,才能做出具體的處理。”
老嫗嘆息道,“你回答的如此猶豫,看來你本心上還是更偏向于九天圣地,對吧?!?
沒錯...許斂默認(rèn)了,沒有九天圣地的栽培,就沒有他如今的成就,做人要懂得感恩,無論如何,他都不可能站在九天圣地的對立面。
老嫗道,“他將來有可能成為白玉族爭奪成仙契機的得力戰(zhàn)將,也有可能成為白玉族最大的禍患,師弟認(rèn)為,應(yīng)該如何對待他?”
老者緩緩道,“他已經(jīng)成了大氣候,擁有不滅境二十七重天的修為,長生境難長生,不滅境真不滅,扼殺他已經(jīng)不太可能了。
好在他跟我們白玉族有了一點聯(lián)姻關(guān)系,可以利用這一點,跟他進一步加強關(guān)系,給他輸送修行資糧,并且著重培養(yǎng)他的孩子,讓白玉族在他心里的份量得到加重,不說超過九天圣地對他的栽培之恩,最起碼要讓他將來無法跟白玉族為敵。
另外,加強關(guān)系這件事,一定要高調(diào),要轟轟烈烈,讓天下人和各大超級勢力都知道,讓九天圣地對他產(chǎn)生一些猜忌和嫌隙,為九天圣地將來和他反目成仇埋下一些隱患?!?
許斂嘴角抽搐,心里吐槽,“當(dāng)著我的面說這樣的陰謀,這樣真的好嗎?”
準(zhǔn)確地說,這不是陰謀,而是陽謀,即便知道,也沒辦法阻止。
老嫗咯咯直笑,“師弟還是這么壞,此計甚妙!既然九天圣地封他為九天神王,那我們白玉族就封他為白玉神皇!”
老者補充道,“嗯,沒錯,在他身上,深深地打上我們白玉族的烙印,讓他永遠(yuǎn)也擺脫不了我們白玉族,更無法跟我們白玉族為敵。”
這兩個老不死!許斂心里暗罵,有點汗流浹背了,神眸之光和神念不停地掃視這個鴻蒙世界,尋找出口,可惜仿佛根本沒有出口,這里有仙器鎮(zhèn)壓,想打穿這個鴻蒙世界也不太可能,被困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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