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訂婚,不可反悔,否則就違背了真名村的規(guī)矩,可以請老村長來主持公道,你應(yīng)該不會反悔吧?”
老村長都會主持公道,我敢反悔嗎?許斂悶聲喝酒,不想說話了,早不跟他說,顯然,這是欺負(fù)新人啊。
不過,目前來看,他反正沒什么損失,倒也不用糾結(jié),既來之則安之...順?biāo)浦?,勉為其難...對吧。
許斂想起一事,呢喃自語,“妮妮?”
少女以為在叫她,羞澀地“嗯”了聲。
許斂奇怪道,“真名村的人,不是沒有名字嗎,你怎么會有名字呢?”
妮妮輕笑道,“這不是正式的名字,只是阿爹阿娘給我取的小名,村里的人都用小名,或者一些外號名,比如,我阿爹叫精明佬,我阿娘叫種菜婆。”
“...”許斂道,“村里的人都沒有正式的名字,豈不是沒有破綻?”
妮妮道,“也不是沒有正式的名字,真名村里的人,正式的名字其實也有,在出生的那一刻,就會烙印在真名錄里,只有在外面才能看見真名錄上的名字,在真名錄的內(nèi)部世界看不見真名錄上的名字,所以,我們也不知道自己的正式名字叫什么。”
許斂還是有所疑惑,“我在進(jìn)來的時候,翻看過真名錄,上面并沒有顯示村民們的名字,這是為何?”
確實如此,他只在真名錄上看見了時間至尊、孟浩至尊他們的名字,除此之外,沒有看見其他人的名字。
倪妮有點(diǎn)迷糊了,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對真名錄的了解,只是村子里一代代的流傳和推測,并沒有誰真正見過真名錄?!?
中年男子道,“我倒是聽村子里的老人說過,真名錄上面的名字其實都是隱形,根本看不見,只有相互認(rèn)識的人,才能看見,你進(jìn)來之前,不認(rèn)識村民們,當(dāng)然看不見村民們的名字。”
許斂恍然大悟,他跟時間至尊、孟浩至尊他們相互認(rèn)識,才能看見五個名字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
中年女子笑道,“你既然來了真名村,那你在外面的名字不能用了,得給自己取個化名?!?
許斂想想也是,“以后,我就叫小帥...”
中年夫婦都無了,妮妮捂嘴輕笑,可能覺得他挺風(fēng)趣,人就是這樣,在心里中意的情況下,對方說什么做什么都覺得好。
用過了飯之后,妮妮就跟著許斂到隔壁的家里住了,訂婚即是完婚,真名村的習(xí)俗跟外界也一樣,主打的就是一個快,快得離譜。
中年夫婦給妮妮收拾了一些“嫁妝”,無非就是平常換洗的衣服,還有糧食、鍋碗瓢盆這些,因為許斂是新來的村民,真名村給他發(fā)放的低保糧食這些都是“一人份”,只夠他一個人從春耕吃到秋收,妮妮自己這份,只能從娘家自帶過來,好在娘家離得近,就在隔壁,搬東西倒也方便。
看得出來,這對中年夫婦挺疼愛妮妮,還分給了妮妮一頭小牛犢子、兩頭羊羔、兩只小豬仔、三只下蛋的母雞和一只大公雞,鴨和鵝也有幾只。
這讓許斂多少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,他現(xiàn)在“家徒四壁”,一點(diǎn)聘禮也拿不出,還得妮妮家送這么多嫁妝過來,實在慚愧。
搬好了家,天色便快黑了。
許斂妮妮跟中年夫婦一起去祖廟前集合,參加今晚的篝火晚會,這是每天都必需參加的事,也是猜測真名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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