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慶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,這才略微拱手,“裴老弟也是風(fēng)采依舊?!?
兩人寒暄起來,說著一些沒有營養(yǎng)的話。
裴家主想起不能冷落了許斂,便伸手引了一下,笑道,“我裴家的兒女們也就不用多說了,蘇老哥都知道,我旁邊這位是許斂許管事,這次跟著我們過來一起狩獵?!?
“管事?”
蘇慶不禁看了下年紀(jì)輕輕的許斂,有點疑問道,“管的什么事?”
許斂謙虛道,“管的是最近開辟的那個新礦場,不值一提。”
“原來是一個礦場的管事?!?
蘇慶恍然了一下,隨之態(tài)度就淡了下來,“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跟你一樣的職位,干了十幾二十年,還沒熬出頭,真是枉費了我多年的栽培。”
這話說的膈應(yīng)人...許斂略微皺眉,很難想象一個鎮(zhèn)長說出這樣的話來,不過這世道就這樣,鎮(zhèn)長這樣似乎也沒什么好稀奇了。
裴家主眸光閃動了幾下。
從蘇慶對許斂這樣輕慢的態(tài)度來看,明顯不知道許斂認(rèn)識巡礦使大人。
也就是說,韓度并沒有把這層關(guān)系告訴蘇慶。
想想也對,蘇慶對韓度不好,韓度當(dāng)然不會跟蘇慶說這個。
這可是好消息。
三大戶之間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,實際上也是存在競爭關(guān)系,若是蘇慶跟許斂交了惡,這就是蘇家的損失,此消彼長,也就等于裴家上漲。
當(dāng)即,裴家主笑道,“許管事是有本事的人,應(yīng)該不至于一輩子在礦場管事的位置上?!?
蘇慶不以為然道,“礦場管事若想升遷,就得出五次地肉才行,只要按時完成了血祭,什么時候出地肉,那就看運氣了,跟本事其實沒什么關(guān)系,全靠命?!?
裴家主適可而止,沒有繼續(xù)引導(dǎo)話題,免得許斂以為他在挑撥,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
許斂心里也清楚,這老鎮(zhèn)長蘇慶,明顯有點瞧不上他這樣一個礦場的小管事,他當(dāng)然也不會熱臉帖冷屁股,說了一句“失陪”,便離開了這個“家主級圈子“,找裴恒、裴昭熙閑聊去了。
韓度喂了馬出來,先跟蘇慶匯報了一下,這才過來加入了許斂、裴恒、裴昭熙這個圈子。
等了將近半個時辰,蘇裴兩家已經(jīng)等得有點不耐煩了,終于又有一隊人馬來了山場,許斂不用想也知道,應(yīng)是方家的人來了。
奇怪的是,隊伍打頭的人卻不像是方家家主,而是一個穿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,看起來一身貴氣,方家家主應(yīng)該沒有這么年輕吧?
這個錦衣華服男子身后,跟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英俊少年,這兩個才是方家家主和方家少爺?
那么,這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又是何人,竟然走在了方家主和方少爺?shù)那懊妗?
要知道,大戶人家很在乎這種禮節(jié),誰走前面,誰走后面,都是有講究的。
這隊人馬到了近前。
一番寒暄下來。
許斂這才知道,打頭這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竟是來自平陽縣城某個家族的公子,中年男子和英俊少爺則是方家主和方家少爺。
蘇慶和裴家主都有點動容,沒想到方家跟平陽縣城的家族搭上了關(guān)系,還邀請來了參加這次冬季的狩獵,這其中有什么深意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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