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許斂被襲擊,張元、楊業(yè)、林捕風(fēng)也緊張了起來,他們在許斂手底下當(dāng)監(jiān)工,家里過上了好日子,可不想回到以前那樣的窮苦生活。
許斂隨意找了一個由頭,“沒什么,我跟裴家的大小姐,切磋了一下騎射的技藝,不小心傷到了馬兒。”
蒲凜勸誡道,“箭矢可不長眼,許管事可得注意安全?!?
楊業(yè)也是苦口婆心,“賢婿啊,你不為自己著想,也得為家里的女子想想,你要是出了事,她們可怎么辦,雖然也能招納新的漢子入戶,可別的男人哪有你這樣的本事讓她們過好日子?!?
張元也是難得關(guān)心起了許斂,“斂哥兒,你的命,現(xiàn)在不只是屬于你一個人,還關(guān)系到我們呢,我家里除了原先的三個女子,又納了兩房黃花閨女,我可不能失去監(jiān)工的位置?!?
“...”許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林捕風(fēng)可能覺得自己也得說句話,“許管事,你要珍重自己的身體。”
許斂不禁拍了拍捕蛇人家這個少年人的肩膀,“不錯,說話不臉紅靦腆了,也不磕磕絆絆了,有進步。”
張元邀功道,“我天天教他怎么打人怎么罵人,他肯定有進步?!?
許斂把預(yù)留的馬肉分給四個監(jiān)工,他自己也留了一塊,又從廚房拿了一些肉和蔬菜,便坐上楊業(yè)的黑驢車回家。
一頭小黑驢車,拉著五個男人,著實有點吃力,走的很慢。
“蒲凜,你明天從糧倉支取一些銀子,去集市買幾頭馬回來?!?
許斂一直忘了這事,他原先騎的那匹馬還是韓度礦場的。
蒲凜應(yīng)“是”。
張元屬于見到便宜就想占的人,期待道,“礦場買了馬,我可以騎一匹上下工嗎?”
許斂可不慣著他,“不行,馬是礦場留著應(yīng)急用的,除了我之外,任何人不準(zhǔn)私用,這萬一有什么急事需要用馬,被耽誤了,你的腦袋不夠砍?!?
張元縮了縮脖子,也就不再多說。
到了鎮(zhèn)子的主街,許斂跳下驢車,向家行去。
遠遠地瞧見家門口停著一架雙馬的篷車,十多個要掛佩刀的護衛(wèi)守著。
許斂心中一凜,認出篷車的窗簾繡著一個裴字,應(yīng)是裴家的馬車無疑。
難道...莫非裴家找他算賬來了?
“算賬就算賬,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,雙方都有錯,我擔(dān)心什么?”
他大步走過去。
這個世道平民百姓家的女子,對清白并不看重,什么都沒有糧食來的重要,為了吃糧可以經(jīng)常換男人。
大戶人家的女子那就不一樣了,大戶人家的女子肯定也要嫁給大戶人家,對這一點有著很嚴(yán)格的要求,若是失去了這一點,就沒法嫁的門當(dāng)戶對了。
當(dāng)然,再怎么重要也沒有命重要,難道他的命就不值錢嗎?
所以,他并不擔(dān)心裴家找麻煩,即便鬧到了上面去,他有巡礦使撐腰,也是不懼。
“老爺,許管事回來了?!?
領(lǐng)頭的侍衛(wèi)湊到車窗,說了一聲。
馬車上當(dāng)先走出來一個穿錦衣華服的老者,面容威儀,一看就是長居上位之人。
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女跟著出來,正是裴恒和裴昭熙,裴恒恭敬地站在老者身后,裴昭熙則是寒著小臉,仿佛誰欠她金子似得。
“老朽是裴家的當(dāng)任家主裴繼風(fēng),久仰許管事大名,特來拜訪?!?
華服老者遠遠地拱手而笑,“許管事真是年少有為,不及弱冠之年,便掌管著一個礦場?!?
許斂心里泛起了疑惑,看裴家家主如此態(tài)度,似乎不像是興師問罪,難道裴昭熙沒說?
來不及多想。
許斂也是忙拱手道,“我剛從礦場回來,勞煩裴家主久等,里面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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