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沒人知道許斂可以加點進階,根本不需要修什么大道,所以他立一百個大道誓約也無所謂。
秦風(fēng)緊緊凝視著他,“好,你立下大道誓,確保不會不殺我,也不會廢掉我的修為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可以告訴你!”
許斂神情嚴肅起來,妝模作樣地按照他提出的條件,立下了大道誓約。
秦風(fēng)這才松了一口氣,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一些,最起碼知道自己不會死了,也不會修為被廢。
他緩緩說了起來,“要說在我們?nèi)齻€弟子當中,師尊最器重誰,當然是大師兄。
大師兄盡得師尊的真?zhèn)?,等五皇子殿下當上皇儲之后,師尊就會向五皇子殿下推薦大師兄,讓大師兄單獨執(zhí)掌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(qū)域。”
許斂問道,“你二師姐和你就一點都不嫉妒?”
秦風(fēng)道,“我剛拜入師門的時候,師尊比較繁忙,沒空教我煉藥之術(shù),都是大師兄教我的,在我心里,大師兄就跟半個師尊差不多,我怎么會嫉妒?
二師姐,我就不太清楚了,不過大師兄有意追求二師姐,想跟二師姐結(jié)為道侶,若是成了道侶,大師兄單獨執(zhí)掌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(qū)域,二師姐應(yīng)該也是高興的吧。”
許斂敏銳地注意到他提起二師姐的時候,神色有細微的變化。
許斂溯源境的修為,直溯本源,感知和眼力都是極其敏銳,不由笑道,“看來你那二師姐寧媚雪長得不錯,你也對二師姐有想法,對吧?”
秦風(fēng)神情黯然道,“在修行天賦上,我們?nèi)齻€弟子差不多,修行了兩千余年,都達到了合道境的修為,不過在煉藥天賦上,大師兄最高,其次就是二師姐,我最次,我自知配不上二師姐,不提也罷?!?
百思不得其解?許斂道,“你平常的時候,如何跟你大師兄和二師姐相處?你跟師尊又是如何相處?還有你跟家里人如何相處?”
秦風(fēng)大驚失色,隱約猜到了什么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難道你想冒充我?奪取蛻變物?或者潛入乾朝?”
許斂冷道,“我想干什么,這是我的事,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,我剛才已經(jīng)立下了大道誓約,保證不殺你,若是你不如實回答,那么,大道誓約就等于不成立,我也就沒必要履行大道誓約了?!?
秦風(fēng)猶豫了半響,還是說了起來。
許斂默默記下,對秦風(fēng)這個人有了更為清晰的了解。
首先就是惜命,性命大于一切,否則也不會為了保命說這么多。
然后就是沒什么存在感,無論在師門里還是在家里,都沒什么存在感,在師門里,有一個煉藥天賦很高的大師兄壓著,在家里,有秦國公府的嫡長子壓著。
“這樣一個有點身份地位、又沒什么存在感的人,我冒充起來正好合適,既不會太引人注意,又不會因為身份太低、沒資格接觸蛻變物,簡直完美?!?
許斂心里琢磨了一番,覺得冒充這個秦風(fēng)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,他不禁給了彩衣一個贊許的眼神,彩衣被困在這里一千多年,對這里了解很深,彩衣讓他從秦風(fēng)這個人身上入手的建議很好。
感覺到他的目光,彩衣卻打了一個寒顫,再次重申道,“大人,我對人族真沒興趣。”
“...”許斂道,“放心!我也對蜘蛛感到惡心、反胃!”
彩衣高興,“那就好?!?
“...”許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蜘蛛?秦風(fēng)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蛛網(wǎng)密布的狹窄山洞,又看了看彩衣,“你是五彩蜘蛛?該不會是一千多年前逃走的那只吧?”
彩衣冷哼道,“沒錯,就是我,我還得感謝你,一時疏忽大意,被我逃掉了?!?
秦風(fēng)悵然地感慨道,“當時我抽取毒液的手法還不夠熟練,逃走了一只五彩蜘蛛,師尊還把我嚴厲懲罰了一頓,沒想到,你還沒逃出這個專屬修行資糧區(qū)域,一直潛伏在這里,找了一個溯源境頂尖大能進來收拾我,難道這就是天意嗎,我命中有此一劫?!?
彩衣張了張口,下意識地想解釋她和這個溯源頂尖大能的關(guān)系,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跟秦風(fēng)解釋,便是冷笑了一下,沒在多。
沒想到秦風(fēng)和彩衣還有這段故事,許斂感到好笑,心里響起了“繆賊克”...她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蛛,千年修行,千年孤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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