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太了解了,知道他謹(jǐn)慎、惜命的性格,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冒險去拼。
若是提前讓他知道,他肯定在決賽遇到血無涯的時候就當(dāng)場認(rèn)輸了,保命要緊。
許斂只得尷尬笑了笑。
不過,許斂卻從她的話當(dāng)中捕捉到了一點,“我這才剛剛回到平陽縣城,便來拜訪鎮(zhèn)守使大人,鎮(zhèn)守使大人怎么會知道我在參賽的時候拼命賣力了?
難道鎮(zhèn)守使大人也去了皇都?
在決賽對上血海之主的那個投影,該不會就是鎮(zhèn)守使大人吧?”
事實上,許斂早就有這樣的猜測了,他實在想不出來有誰會幫助自己,白狐鎮(zhèn)守使最有可能。
白狐道,“告訴你也無妨,是我?!?
雖然早有猜測,許斂依然感到吃驚,“像血海之主那樣頂級大勢力的一門之主,鎮(zhèn)守使大人真身的一個投影就能擊敗了他...
鎮(zhèn)守使大人的真身,到底是什么身份,實在是超出了卑職的想象之外。
若是鎮(zhèn)守使大人的真身如此之強(qiáng),在夷教怎么會只是紫級身份?至少也是跟掌教、太上長老相當(dāng)?shù)慕鹕矸萘税桑?
而且,你這具地肉分身,也不應(yīng)該只有這樣的實力,畢竟,地肉分身的實力跟主身的實力有關(guān)?!?
他問出了一連竄的疑惑。
白狐很有耐心,逐一回答了他的問題。
“你覺得血海之主很強(qiáng)嗎?
只是因為你的層次不夠,才會覺得血海之主很強(qiáng)。
實際上,血海之主也就是血海上一代第二序列成長起來的一個天才而已,畢竟第一序列不參與這些俗事。
還有,我這具白狐分身,并不是我真身的分身,只是我的投影的分身,懂了吧?”
許斂嘴角抽搐,原來她這具地肉分身是投影的分身,說白了就是小號開的小號...難怪這個地肉分身的實力跟真身的實力嚴(yán)重不匹配。
也不是說這個白狐分身不強(qiáng),只是沒有強(qiáng)到投影那個層次。
隨著越了解這個世界,他反而越覺得這個世界水越深,就像千層餅一樣,揭開一層還有一層,并且,還不知道有多少層,最后一層是什么?
可能要等見到白狐鎮(zhèn)守使的“真身”的真身...才能解開這個謎題。
許斂道,“血海之主只是上一代第二序列成長起來的一個天才,鎮(zhèn)守使大人的意思是,他在血海其實只是一個小嘍啰?”
白狐淡淡道,“小嘍啰算不上,還算有點實力,不過他在血??隙ㄅ挪簧咸?,你該不會以為血海這樣的頂級大勢力只有表面這么簡單吧?
他是上一代第二序列成長起來的一個天才,那么,上一代的第一序列,總不會全部死光了吧?
上上一代的第一第二序列呢?
還有,上上上一代的第一第二序列呢?
血海屹立無數(shù)年,不知道積累了多少驚才絕艷的天才,總有一些人還存活于世,修為早已經(jīng)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,若是動用底蘊,也要拿下那場決賽,你必輸無疑。
只是為了爭奪幽朝的一個駙馬之位,不值得出動底蘊,才讓你僥幸勝出?!?
擱這里套娃呢...許斂眼睛都直了,血海這種屹立世間無數(shù)年的頂級大勢力,著實太可怕了,沒人知道血海真正扎根到了什么層次,甚至連血海之主自己都不清楚,畢竟只是這一代的門主而已。
似乎不想打擊到了他問道之心,白狐寬慰道,“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歲月如刀,任憑以前的天驕人杰如何蓋世修為,也終究逃不過歲月的侵蝕,還有這亂世的紛爭。
死的死,殘的殘,傷的傷,各大勢力也沒有想象當(dāng)中那么風(fēng)光,不可能每一代的序列天才都存活到現(xiàn)在。
各大勢力就像漂浮在歲月長河里古老的船,早已經(jīng)破破爛爛,縫縫補(bǔ)補(bǔ),只是在歲月長河里苦苦爭渡罷了。
將來終究還是屬于你們年輕代的天下,年輕代生命元氣充足,站在歲月長河的岸上,腳下踩踏著實地,這是漂浮在歲月長河里的各大勢力無法比擬的優(yōu)勢?!?
你們年輕代,難道她不是嗎...許斂目光異樣,經(jīng)過這么長時間的接觸,對她已經(jīng)有所了解,一個分身再怎么掩飾,也總有主身的一點影子在,她絕對不可能是垂垂老矣的老嫗,十八九歲當(dāng)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,估摸著就是一位已經(jīng)修行有成的天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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