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,也是要給。
何況,他還得為了好感度考慮,更應該多給點。
王翠蕓連忙賠笑,“當然是爺說了算,發(fā)就發(fā)吧,反正咱們家不缺錢糧,給一些也無妨?!?
這些女子驚喜,連連感謝許斂和王翠蕓。
王翠蕓想起了后院花草一夜枯黃凋零的事,便問起。
許斂說后院那口井的井水有毒,他打水澆灌所導致。
王翠蕓感到奇怪,“我為了省事,也從后院打水澆灌過,為什么我澆灌的時候沒事?!?
許斂只得道,“可能毒性不高,你澆水少就沒事,我澆的太多了?!?
王翠蕓便沒再多說什么,知道他有點秘密。
吃完了晚飯。
看著三桌宴席被吃個精光,連一點都不剩...許斂陷入了沉思,“是不是飯菜不夠,以后多做點?!?
王翠蕓解釋道,“爺多慮了,飯菜夠的很,只是她們過慣了苦日子,使勁往肚子里撐,生怕下一頓吃不到這么好的飯菜。
每餐的飯菜可不能做太多了,否則真會撐死人的!
想當初,爺讓我剛過上這種好日子的時候也是這樣,我差點撐壞了肚子?!?
活該...許斂不再多說。
王翠蕓指揮她們把碗筷收拾到了廚房,洗干凈擺放好了之后,這才開始發(fā)錢糧。
發(fā)完了,帶著她們來到宅子大門口,叫了一些人去把她們的家里人喊來。
得知消息,她們家里人很快就來了。
一個個領到錢糧魚肉都是興高采烈,激動的熱淚盈眶,對著王翠蕓感恩戴德。
一切忙完后,王翠蕓把大門關了。
又過了個把時辰,聽到了“噠噠噠”的打更聲,知道巡夜人要來了。
她們一個個都搶著放血,想在許斂面前表現(xiàn)一下。
她們可不傻,精明著呢。
要知道,巡夜人按照男丁的數(shù)量索要鮮血,家里只有許斂這一個男丁,她們有三十多人,換著放血,一個月只需要放一小杯血就行,輕輕松松。
而且,許斂還經(jīng)常出差不在家,家里沒有男丁的時候,連放血都不用,完全沒壓力。
“放什么放,瞧你們這些小蹄子小妮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”
王翠蕓得意道,“咱們家跟蘇家、裴家、方家三大戶是一樣的待遇,可以免血?!?
這讓她們又是驚訝又是竊喜,這下好了,每天大魚大肉地享福,還不用放一點血,這里簡直是人間仙境了。
“天不早了,回屋歇息了?!?
王翠蕓像戰(zhàn)場的女將軍,下達了最后的命令,然后便回自己的主屋去了,太了解男人這點破事了。
她們一個個向許斂彎身行禮之后,也是各自回屋,卻一個個都是三步一回頭地看許斂。
有的假裝跌倒,發(fā)出驚呼聲;
有的駐足,抬頭望月,似乎在看星星;
有的像腳上栓了鎖鏈一樣,一點點地挪動蓮步,走的比蝸牛還慢;
一個個都在耍心機,希望引起許斂的注意,期盼去她們屋里,只有這樣才算在這個大戶人家站穩(wěn)了腳跟,作為綠竹鎮(zhèn)的女子,從小就是耳聞目染,這么簡單、淺顯、易懂的道理當然明白。
許斂看的眉頭直皺,預感到這個大宅子以后將會上演宮斗劇了,好在有王翠蕓鎮(zhèn)壓,否則他出差一趟回來,可能就沒有幾個活的了。
他回到自己的主屋,關門睡覺,昏厥了整整八天,體內(nèi)毒性才剛剛消散,可沒什么心情。
剛躺下一會兒,就聽到屋外一個女子悄悄地來了,輕輕地敲門。
許斂當做沒聽見。
這個女子也不敢過多地打擾,只得失望地離開。
又過了一會兒,又有一個女子來了,像是風一樣,若有若無地碰門。
許斂依舊沒理會。
然后,過了一會兒,這一下來了好幾個。
許斂惱火了,開門出去,“誰再來我這里,一律逐出家門?!?
有了這個宣布,這些女子立刻消停了。
許斂得以安穩(wěn)地歇息,等到夜深的時候,起身出了門,向后院行去,跟白狐巡礦使約好了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