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的視線再次落在云宴安的身上,“她竟然讓你穿斬衰孝服,這不是胡鬧嗎?”
“她自己胡鬧就算了,還要帶上你?!?
“大人重了?!?
云宴安語氣冷肅了幾分,“身為攬?jiān)碌奈椿榉?,這些是我該做的?!?
“話雖如此,但你也不能太縱容她了?!?
姜恒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我雖然身為攬?jiān)碌母赣H,但是對她關(guān)心不夠,多有疏忽,哎,也是我之過?!?
“她從小長在北疆,性子也野,再加之我總覺得對她多有虧欠,就多嬌寵了一些,她哥哥們也寵她?!?
“所以養(yǎng)成了她那副無法無天,任性妄為的性子,等我發(fā)現(xiàn)的時(shí)候,也來不及了?!?
云宴安不喜歡姜恒說起姜攬?jiān)碌恼Z氣,微微蹙眉,打斷他道:“姜姑娘性子直率、果敢,我很,欣賞?!?
他不習(xí)慣在人前表露心意,一句欣賞已經(jīng)是極限。
姜恒卻以為云宴安用別扭的語氣說出來這話,是為了全臉面勉強(qiáng)為之。
于是繼續(xù)說道:“懷瑾,既然你已經(jīng)和攬?jiān)掠辛耸ブ假n婚,我們便是一家人,攬?jiān)碌男宰?,我也不瞞著你了。”
“唉,以前她追著蘇家小子跑,我也沒有攔著?!?
“姜蘇兩家是世交,再加之信義侯府人與我夫人也是手帕交,這樣的關(guān)系讓我覺得將攬?jiān)陆唤o他們家,我也放心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對我那二女兒......所以,誰沒想到造化弄人?!?
“不過懷瑾你放心,若是攬?jiān)掠惺裁床粚Γ阍撜f便說?!?
姜恒一番推心置腹的話,看似為了姜攬?jiān)潞?,?shí)則把自家女兒貶低的一文不值。
卻偏偏做出一副慈父模樣。
云宴安此時(shí)算是徹底明白,為何姜家兄弟對姜攬?jiān)聲沁@般態(tài)度。
上梁不正,下梁自然是歪的!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