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銘坐直了身軀,為投資商排憂解難,也屬于政府職責(zé)之一,哪怕這只是一個潛在的投資商。
“您不是說不定能幫忙,是肯定能幫忙,隨便打個電話就幫了?!?
歐陽瑞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我這個朋友叫徐波。”
“徐波?”
宋思銘本能地懵了一下,片刻之后,才微皺著眉頭,問歐陽瑞,“不會是聚興建工的董事長,徐波吧?”
“沒錯,就是他?!?
歐陽瑞確認道。
“瑞總竟然和徐波是朋友?!?
宋思銘逐漸醒悟過來。
很明顯,這才是這頓飯的根本目的。
“徐波這個人缺點很多,最大的缺點,就是只看結(jié)果,不看過程,平常也不在公司里待著,通常都是每個月月初開個會,定個目標,就四處跑著瀟灑去了,把公司完全扔給了總經(jīng)理王洪山,王洪山為了完成目標,無視底下人的胡作非為?!?
“這次瀾滄縣的道路工程招標,就是最好的例子,不想著把自己的事搞好,非得用各種辦法逼著對手退出?!?
“最終作繭自縛?!?
歐陽瑞嘆息著說道。
如此解釋,相當(dāng)于把徐波,直接摘了出去,一切都是總經(jīng)理王洪山的鍋。
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青山市公安局都發(fā)公告出來了,把聚興建工那些爛事說得清清楚楚。
就算宋思銘跟青山市公安局的領(lǐng)導(dǎo)關(guān)系再好,也不能逆轉(zhuǎn)黑白,讓青山市公安局自扇耳光。
唯一的破局之法,就是把王洪山拿出來頂缸。
歐陽瑞已經(jīng)讓人暗中通知被關(guān)在看守所的王洪山,讓王洪山認下一切。
但宋思銘不是傻子。
而且就算是傻子,也不可能相信,聚興建工的那些事,跟徐波毫無關(guān)系。
不過,宋思銘也能理解歐陽瑞為什么這么說。
一是知道徹底翻盤難度太大,干脆來個棄車保帥。
二是給他一個臺階下。
真說聚興建工的事,都是徐波搞出來的,再讓給去給徐波求情,那不是自相矛盾嗎?
但問題是,這個臺階,宋思銘沒法下。
宋思銘可以幫助公安機關(guān)辦案,但不能干擾公安機關(guān)辦案,更何況,他也沒有干擾公安機關(guān)辦案的能力。
是,他和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閆勝利的關(guān)系很好,同市公安局常務(wù)副局長關(guān)明知的關(guān)系也不差。
但以上關(guān)系是建立在大家是一類人的基礎(chǔ)上。
閆勝利,關(guān)明知嫉惡如仇,剛正不阿,宋思銘眼睛里同樣不揉沙子,所以,大家才能成為知己,朋友。
宋思銘一旦開始為犯罪分子求情,那雙方就是敵人。
可考慮到,歐陽瑞的身份,以及大運河景觀帶的建設(shè)問題,宋思銘又不好直接拒絕歐陽瑞。
“瑞總,既然都是王洪山的問題,那就沒問題了?!?
“你讓徐董把心放到肚子里?!?
“青山市公安局辦案人員的水平,我還是了解的,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?!?
宋思銘順著歐陽瑞的話茬,對歐陽瑞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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