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銘解釋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盧增漢還是覺得,這是額外的照顧。
“沒有可是?!?
“您要是還在王寨鄉(xiāng),說不定得避避嫌,現(xiàn)在,您都不在王寨鄉(xiāng)了,根本不用考慮那么多。”
宋思銘打斷盧增漢。
“行吧!”
其實,盧增漢也在為兒子的工作發(fā)愁。
當初,他是托人找關系,才把兒子送進公交公司,誰能料到,這樣的鐵飯碗,有朝一日也會保不住。
所以,接下來,也沒必要找所謂的鐵飯碗了,趁著年輕,到私企闖一闖,也挺好。
宋思銘在盧增漢的病房,待到下午兩點,陪著盧增漢吃完午飯,方才離開。
不過,他只是離開盧增漢的病房,并沒有離開市人民醫(yī)院。
因為,市人民醫(yī)院,還有一個他要探望的病人。
這個病人,就是王寨鄉(xiāng)中心校的學生陳明澤。
陳明澤的病,需要肝臟移植,才能徹底治愈。
經(jīng)過包村干部和陳明澤所在村陳家溝村兩委的不懈努力,終于說服了陳明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陳明澤的叔叔做配型檢測。
但最終的結果,卻令人遺憾,配型并沒有成功。
如此一來,就只能排隊配型。
但按照醫(yī)院的說法,能夠排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,都是在配型成功前,便身體惡化,繼而離世。
陳明澤的病房在另一棟樓,宋思銘進到病房時,正有一名愛心行動社的志愿者,照顧陳明澤。
上次,宋思銘看望陳明澤的時候,陳明澤已經(jīng)可以自由活動,但是眼下,情況再一次惡化,陳明澤只能躺在床上,連翻身都困難,一天二十四小時,至少有十七八個小時,是昏睡狀態(tài)。
“你是?”
志愿者并不認識宋思銘。
“我是王寨鄉(xiāng)的鄉(xiāng)長宋思銘。”
“來看看陳明澤?!?
宋思銘自我介紹道。
“原來是宋鄉(xiāng)長?!?
“陳明澤上午還念叨你了,說是你把他送到醫(yī)院,要不然,他就死了,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學習,報答你?!?
志愿者對宋思銘說道。
宋思銘鼻子不免一酸。
他已經(jīng)盡了最大努力,奈何有時候,生老病死并不是人力能夠左右的。
在陳明澤的病房,宋思銘呆了半小時,陳明澤始終沒有醒,宋思銘也沒有叫醒陳明澤。
他不知道,陳明澤醒過來,該跟陳明澤說些什么。
志愿者名叫崔春英。
宋思銘倒是跟崔春英聊了很多,崔春英告訴宋思銘,最近這十來天,都是她在照顧陳明澤。
最開始,她想來醫(yī)院照顧陳明澤,都搶不上,但最近不知怎么了,之前表現(xiàn)最積極的那一撥志愿者突然就集體消失了。
宋思銘知道,那些志愿者集體消失的原因。
他開始聯(lián)系的是愛心行動社的社長柴子平,柴子平應該是告訴社內志愿者,陳明澤是他宋思銘關注的患兒。
然后,就有一些想和他套近乎的人,以志愿者的名義,跑到醫(yī)院蹲點。
但是,最近這段時間,宋思銘太忙了,一直沒來醫(yī)院,估計那些蹲點的所謂志愿者,都撐不下去了,這才集體撤離。
只剩下真正的志愿者崔春英。
對于這種真正的志愿者,宋思銘是滿心敬佩的,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,給予崔春英一定的回報。
但問下來才知道,崔春英已經(jīng)退休,不缺吃不缺喝。
宋思銘也只能邀請,崔春英有時間到王寨鄉(xiāng)轉轉,到時候,安排專人接待。
等青山古城和青池山開業(yè),再送給崔春英一條龍的旅游大禮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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