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呼呼,陰風(fēng)陣陣,幾乎要吹滅我所剩陽火!
前有狼后有虎。
管不了那么多了!
我深呼一口氣,捏起浸滿了鮮血的紙用力貼在腦門,左手食指中指并攏,剩余三指彎向掌內(nèi),同時(shí)腳踏天罡步。
猛跺一下,步伐開大,右手成掌,托在左手之下,緊合!
天不請(qǐng)來,地不收!
管你是過路神,還是自在仙。
肯請(qǐng)低低頭!
今日身,賣給過路神!
今后為你立堂,開口,塑金身!
最后一句話,我喃喃出口,北派畫尸人,敬上!
嘩嘩嘩!
村口的大柳樹枝條無風(fēng)而動(dòng),張揚(yáng)的枝條像是抽了風(fēng),胡亂甩擺。
與此同時(shí),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地被什么東西給攥緊!
心痛的感覺襲上心頭,霎時(shí)間我七竅冒血,滴滴落在戲臺(tái)。
鮮血模糊了我的視野,一片猩紅。
上一秒還唰唰作響的柳樹枝甩得更猛烈了,但我雙耳失聰,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血紅影子的枝條從柳樹上根根脫離,扎進(jìn)地里。
劇痛讓我跪倒在地,身子蜷縮成一團(tuán)。
幾乎失去所有知覺,唯有頭頂那一張染血請(qǐng)仙降神的紙愈發(fā)滾燙。
不止是滾燙,還有無盡的陰冷。
滋滋滋。
我的雙耳又能聽見了,那是我額頭燒焦的聲音。
灼燒感幾乎讓我窒息。
呵,沖天的血?dú)?我當(dāng)是什么珍貴的臟器,原來是皮囊這種不值當(dāng)?shù)臇|西,白跑一趟。
粘膩詭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像是濕漉漉的蛇緩緩爬行在血泊當(dāng)中,陰寒又麻膩。
小子,你的血有點(diǎn)意思,人有五臟,取你三臟,行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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