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過手電筒,拉著劉二妮緩緩貓腰站了起來。
皮影戲還在繼續(xù),仿佛一切如常。
就是大幕后書生紙片的動作越來越跳脫,越來越夸張,怪異。
不管是好,還是壞,臺下的周家村人,依舊保持沉默。
怪事一樁接一樁。
唱得好,演得好,這群村民不吱聲,現(xiàn)在夠爛了,這群人還是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沒有。
我依稀記得,開場的時(shí)候,周家村的村民還交頭接耳聊過一會兒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(shí)候開始,就鴉雀無聲了。
楊哥,我們......。
劉二妮剛要開口,我趕忙抬手死死捂住她的嘴。
把手電筒朝下打開,隨后慢慢抬起。
我用手捂住手電筒的頭兒,只露出一條小縫,緩緩朝前方不遠(yuǎn)處的周家村村民照去。
這一照,我頭皮瞬間就麻了。
本來還有點(diǎn)疼的左肩,淤血都順了。
細(xì)長條的光打在距離我最近的,周家村村民身上,只能看見背影。
原本黑漆漆的,我看不清楚,但是現(xiàn)在!
我看見那人背影上披著一層淡淡的黑死氣。
陰陽眼也防不住黑天啊,真是看不見!
而且手電筒的光打過去,這個周家村村民,沒有影子了!
活人被光打,怎么可能會沒影子!
這人死了!
悄無聲息地死了!
那其余的周家村村民,是不是也死了!
六十來戶,一戶算三個。
小兩百人,在我眼皮子底下,死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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