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哈。
我替劉二妮道了個歉,手從劉二妮背后繞了過去,輕輕搭在了她肩膀。
被吼了一句,她老實了,看著我,又瞄了眼壞掉的車輪子。
沒事,沒事。
這時,驢車猛地一顫。
三胖子跳下車了。
趕了大半天的車,他順脖子淌汗,小背心都濕透了,裹在他肥胖的身子上,嚴嚴實實的。
咋回事,咋回事。
他扯了扯緊貼在胸前的背心,拿手呼扇了幾下風,費勁地半蹲下去,看了眼斷裂的車輪。
走不了了。
三胖子拿起斷裂的木條
子,擺到我和劉二妮眼皮子底下,你倆賠錢哈。
確實是劉二妮弄壞的,我也不較情,給了個合適的數(shù)兒。
三胖子笑瞇瞇地把錢收進他那個鐵盒里,還不忘讓我欠他個人情。
正常來說啊,你這錢可不夠,但我爹走的時候,是你爺給來畫的臉,咱是念舊情的人,少點就少點吧。
好嘞,回去我跟我爺念叨幾句。
驢車沒了輪子,指定是跑不了了。
眼看要天黑了,三胖子決定要在周家村住一晚。
就在周家村住一晚吧,我晚上想辦法把驢車輪子給弄好。
三胖子偏頭看向邊上沒幾步道的周家村。
劉二妮一直在村子里,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家里幫她媽的忙,沒咋見過世面。
再加上又闖了禍,這時候一直靠在我身邊低著頭。
一副我說了算,我做主的樣子。
我抬手在她星星點點雀斑的臉蛋上刮了下,朝三胖子回了句,我們沒問題,晚點到鎮(zhèn)子上也行。
驢車上的仨人滿臉不耐煩,賊眉鼠眼的二弟惡狠狠地剜了我和劉二妮一眼,剛要開口說些什么,就被他大哥給壓了下來。
三人小聲嘀咕了好一會兒,最后同意在周家村住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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