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嘆了口氣,往后退了一步,“現(xiàn)在一切成定局,我知道自己今晚躲不過了,所以你們干脆讓我當個明白鬼么?蕭總為什么一定要我死?”
蕭長玉捂著自己的手腕,冷笑,“因為你活著,蕭家就是你的?!?
蕭嶠沒有阻止他開口,就如黎歲所說,她快死了。
黎歲覺得好笑,也真的笑了出來,“蕭家怎么就是我的了?現(xiàn)在蕭總掌管著蕭家上上下下,甚至還有股份,還有人員調(diào)動權(quán)。就算老夫人真的跟我母親有什么糾葛,定下了什么規(guī)矩,但她現(xiàn)在死了不是么?蕭總做得出來這些事,又怎么會聽一個死人的話。”
蕭長玉的睫毛顫抖,他的手腕一直在往下流血,他卻并未表現(xiàn)出任何的痛感,十分平靜。
“黎歲,蕭家有暗處的勢力,我大哥掌管的是明面上的,當年奶奶和爺爺黑白都混,白的歸我哥掌管,但是那暗處的勢力還一直都沒浮出水面呢,這些年蕭家發(fā)展得這么好,也沒機會用到暗處的勢力,據(jù)說跟古早家族有關(guān),你可能沒聽說過所謂的古早家族。”
黎歲還真沒聽說過,她的眉心擰了起來,“有什么說法么?”
蕭長玉嘆了口氣,“我也不知道,當初本來想問奶奶的,但是她什么都不肯說。”
“好的,謝謝。那我再問一個問題,規(guī)矩是老夫人定下的,但是老夫人去世了,就算暗處的勢力很大,但現(xiàn)在又該怎么調(diào)動他們呢?難道就靠我這張臉?我跟老夫人可從來都沒見過?!?
話音剛落,蕭長玉就拿出了一塊玉佩,“靠這個。”
那玉佩很快就被蕭嶠拿過去,蕭嶠在老夫人住的房間里安裝了那么多監(jiān)控,就是為了這塊玉佩。
他現(xiàn)在看著這塊玉佩,嘴角彎了起來?!皼]錯,就是靠這個,全世界只有一塊,這是一位大師臨死之前雕刻的,他的手藝很刁鉆,目前沒人能夠模仿?!?
蕭長玉早就知道玉佩會到蕭嶠手里,在看到那幾張照片開始,就知道了。
他將黎歲護在身后,語氣認真,“哥,既然你拿到了玉佩,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?!?
蕭嶠臉上的笑容一頓,將玉佩勾在指尖,“我怎么知道,奶奶沒有留下其他的什么東西?!?
蕭長玉氣得胸口都在顫抖,然后有些絕望,“你裝了那么多監(jiān)控,她對我說了什么,你不是最清楚么?”
他往后退一步,一只手抓住黎歲的,“算了,你動手吧,求你高抬貴手,真是瘋了?!?
黎歲感覺到,蕭長玉是徹底失望了,看樣子應(yīng)該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。
她突然清了清嗓子,看向周圍。
明明她什么都看不見,但蕭嶠就是感覺她似乎在找什么東西。
黎歲沉默了幾秒,也就問,“霍硯舟,你在么?”
這句話一出來,蕭長玉渾身一怔,不敢置信的看著她。
蕭嶠也擰眉,不遠處果然有動靜。
黎歲的眉毛瞬間一揚,“老公,你要是在的話就說句話,不然我真見不到你了?!?
話音剛落,周圍的燈光更亮。
蕭嶠臉色一變,剛剛太沉浸在跟蕭長玉的對峙里,壓根就沒注意周圍。
現(xiàn)在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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