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把手中的杯子放下,淡定的笑了笑,“兩天前的晚上,我是從棕櫚灣出來的,霍總并沒有對我怎么樣?!?
岳兮氣得直接站了起來,“什么意思?棕櫚灣是什么地方,也是你這種賤人能去的,吹牛都不打草稿!”
黎歲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池意是真沒有主見,被岳兮幾句話就給動搖了。
他能坐上這個位置,看來真有人在捧他。
她的嘴角彎了彎,將背往后靠,“我有沒有吹牛,你們打電話問問霍總本人不就行了?”
岳兮的臉一瞬間漲紅,氣得咬牙,然后更用力的抱住池意的手臂。
“意哥,我們走吧,你別跟這個女人談項目,不然別人會議論你的,你不是最討厭被人議論的嗎?”
剛剛還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池意在聽到這話之后,臉色一瞬間就變了,坐立難安,并且馬上站了起來。
“黎小姐,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談吧?!?
黎歲都還來不及開口,池意就拿過旁邊的西裝,急匆匆的離開。
岳兮站在原地,沖著黎歲做了一個鬼臉,“活該,黎歲,我會讓你一個項目都談不成,你給我等著!”
黎歲擰眉,等包廂里只剩下她和溫北了,才開口,“這個池意怎么看著這么沒有主見?他跟謝家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溫北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。
“黎總,你知道謝家家風(fēng)森嚴(yán),從政居多,所以從上到下都不能出現(xiàn)什么私生子,池意極有可能是謝家某個人養(yǎng)在外面的私生子,但是礙于規(guī)則,沒敢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豪門里這樣的骯臟事兒多了去了,現(xiàn)在池意的位置不高,估計也是他那個名義上的爸爸手里漏出來的。
而且池意一看就是被人壓制太狠了,唯唯諾諾,來這樣的談判席上竟然還帶著岳兮那樣的女人,簡直蠢一塊去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幽幽看向溫北,“他該不會跟謝家繼承人謝寂辰是......”
溫北豎了一根手指頭在唇邊,下之意,這種話可說不得。
謝寂辰在謝家的地位極高,他想讓誰滾蛋,誰就得滾蛋。
池意生活在這種繼承人的光環(huán)之下,也難怪養(yǎng)成了唯唯諾諾的性格。
謝寂辰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那樣的鋒芒就算是隔著厚重的玻璃,都能被他身上的尖銳刺傷。
她撫著杯子,語氣淡淡,“溫北,你說謝寂辰知道這個私生子的存在么?”
溫北跟在黎強(qiáng)身邊這么多年,或多或少聽說過一些傳聞,只是他嘴巴嚴(yán),從未給黎強(qiáng)帶來過什么麻煩。
“黎總,我們招惹不起他,霍總或許會憐惜女人,但謝寂辰這個人......”
謝寂辰雖然家風(fēng)嚴(yán)格,但據(jù)說小時候被安排在邊境那地方。
華國跟緬北的邊境能是什么好地方,男女都得挨打。
這個項目對黎家來說很重要,目前黎家損失了很多合作商,口碑不好,只有靠著跟政府的合作才能挽回一些口碑,之后的路才會一路順暢。
這個項目不大不小,至少不用去跟那些大公司競爭。
但跟池意這樣的墻頭草合作,也許項目剛要進(jìn)行,他聽了什么流蜚語又喊停,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。
黎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,然后嘴角彎了起來。
“走吧,先回去?!?
溫北看她這樣笑,就知道她有主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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