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時有些不自在,從蘇醒以來,她一直都覺得霍硯舟很有教養(yǎng),是個好人,但是霍幼宜的事情又無法不去遷怒他,所以現(xiàn)在相處起來覺得怪怪的。
她扯了一下嘴角,“我還以為霍總很討厭我,沒想到你愿意帶我過去,謝謝?!?
霍硯舟的視線本想放在自己膝蓋的合同上,聞微微抬眸,“我討厭你?”
“嗯,霍總最重要的人是霍幼宜,當初我因為蘇情的事兒,又踩了你的底線,你討厭我也是應該的?!?
他的指尖微微收緊,嘴唇抿著,剛想開口,黎歲就看到了他的手指。
他的手指上有個輕微的印子,看樣子像是戒指佩戴的痕跡,但是霍硯舟以前從不戴戒指。
她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,“霍總是找到喜歡的人了嗎?你手指上應該戴過戒指吧?怎么取下來了?”
他的指尖一瞬間蜷縮起來,甚至欲蓋彌彰的用合同壓住。
黎歲突然意識到,自己似乎提到了不該提的話題,也許這戒指是他為了對死去的白月光表忠心戴上的,她這是又戳到了別人的傷口。
她連忙訕訕的閉嘴,看向窗外,轉(zhuǎn)移話題,“今天的夕陽還不錯?!?
可是霍硯舟沒有附和她這句話。
黎歲從未覺得時間這么難熬過。
五個小時后,汽車在一個縣城的落腳點停下,她還以為到目的地了,卻聽到他說:“休息一晚,明天再走?!?
黎歲有些納悶,心說如果真這么遠的話,為什么不坐飛機。
可霍硯舟愿意陪著她過來,就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恩德,哪里還敢要求其他的。
住的地方是當?shù)刈詈玫?,而且被提前通知過,所有的東西全都消過毒了。
黎歲剛想跟前臺要鑰匙,就聽到人家說:“抱歉,今晚本來就只有一間房了,你們?nèi)齻€人......”
開車的是周賜,周賜一瞬間往后退,“我睡車上就行,黎小姐,這是房間的鑰匙,你跟總裁將就一晚吧?!?
黎歲有些急了,跟霍硯舟將就一晚?還不如讓她去死!
她快步追上周賜,“周助理,還是我去睡車里吧?!?
最近氣溫驟降,每個地方都在下雪,縣城的雪更大,今晚過來的時候,好幾個地方甚至封路了。
黎歲有些不安,總感覺有什么事情在失控。
她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可是周賜跑得比鬼都快,仿佛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追似的。
黎歲只能握著鑰匙,尷尬的回到前臺。
她把鑰匙交給霍硯舟,“霍總,我去附近隨便住個酒店就行了?!?
一旁的前臺小姐有些疑惑,“你們不是情侶么?為什么這么介意,而且最近一直在下大雪,附近二十公里外才有住的地方,目前道路封鎖,根本出不去?!?
黎歲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想著霍硯舟帶她來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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