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總,沒事兒,鍋里還有一碗,我再端過來就是?!?
她的手背疼得不行,這個時候卻顧不得這么多。
她轉(zhuǎn)身回廚房又要去端藥,霍幼宜卻搶先一步走了進去,“不要你弄!我去端!你的手只會弄臟家里的碗!”
黎歲被拽著往后退了好幾步,好不容易站定,就看到霍幼宜已經(jīng)進入廚房了。
她的手摸著自己的手背,沒動。
她的余光落在霍硯舟的身上,卻看到他盯著廚房的位置,不知道是在發(fā)呆,還是在擔(dān)心霍幼宜會被燙到。
霍硯舟對霍幼宜真的很好。
黎歲垂下睫毛,突然聽到他問,“疼嗎?”
她一愣,突然鼻子有點兒酸澀,連忙回答,“不疼,霍總,我真的很抱歉?!?
剛剛霍幼宜說得沒錯,她做了那么多錯事,怎么還有臉出現(xiàn)在霍硯舟的面前。
霍硯舟抬眸,視線落在她的臉上。
她的臉很小,這會兒大概是覺得委屈,鼻尖有點兒紅,長長的睫毛灑下陰影。
他連忙將視線移向別處,語氣很淡,“黎家那塊地下有地下河,不適合蓋建筑,但是這事兒只有我和驚鶴兩個人知道。”
所以當初岳家要了周圍的其他地皮,卻唯獨沒要這個板塊。
黎歲的臉上劃過一抹驚喜,突然蹲在霍硯舟的面前,“霍總,真的謝謝你!”
她眼底的光芒比天上的繁星還要耀眼,他似乎被燙到了似的,撇開腦袋,“嗯。”
黎歲很激動,胸口都在澎湃。
地下河的地皮不值錢,當初其他競爭者都以為岳家會全都拿下,所以都沒有拍這塊地皮,想做個人情,沒想到岳家唯獨沒拍這里,便宜了出價的黎強。
現(xiàn)在地下河的事兒其他人還不知道,她還有機會找個冤大頭。
她想到了程充,程充對黎家早就有異心了,不知道背后跟哪家公司勾搭,既然這樣,冤大頭也就好找了。
她的嘴角彎了起來,真誠的看著霍硯舟的側(cè)臉。
“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,我一定請霍總吃飯!”
“嗯?!?
霍硯舟依舊撇著臉,沒說話。
黎歲突然就后悔自己找替身的這個荒誕決定,不知道有多傷人,簡直就是對他感情的褻瀆。
可她不想再提這個事兒了,不然兩人都尷尬。
她連忙找了借口離開,通知秦有期那邊,讓人兩天后將程充放出來。
霍硯舟一個人坐在大廳內(nèi),只覺得周圍吹來的風(fēng)都是孤獨的,直到霍幼宜端著藥汁走出來,語氣都是嫌棄。
“她走了?我就知道,她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會毫不猶豫地離開,她就是這樣的人!小叔,你可千萬別對她心軟,我看她就是想利用你!”
霍硯舟看著碗里被熬得很好的藥汁,可見在煎藥上,她確實下了一番功夫。
他低頭,將藥汁全都喝了進去。
霍幼宜有些著急了,拉著他的胳膊,“小叔,你該討厭她的?!?
霍硯舟緩緩將碗放下,“確實討厭?!?
有事鐘無艷,無事夏迎春,她從以前就這樣。
可她沒錯,她只是不愛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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