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有些驚訝,幾乎下意識的就把霍硯舟推進(jìn)了浴室里。
她將浴室噴頭里的水放到最大,又看到霍硯舟本人閉著眼睛,狹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。
“霍總,這些人都是誰?”
因為害怕外面的人聽到,她說話的時候距離他很近,呼吸都噴在他的耳邊。
霍硯舟的睫毛劇烈抖了一下,緩緩將她推開,“應(yīng)該是霍家人。”
霍硯舟雙腿殘廢之后,盯著他的人很多,他那幾個哥哥就不是省油的燈。
明明他這次的行蹤如此隱蔽,卻還是被人知道了。
黎歲看到他臉上的忍耐,以及順著鎖骨往下流的汗水,就知道那藥效有多猛。
她真擔(dān)心自己馬上就會被辭退,竟然讓頂頭上司在感冒之際吃下這種藥。
她將一旁的新毛巾拆封,沾了冷水,貼在霍硯舟的臉上。
“你忍忍?!?
剛說完這句,霍硯舟就緩緩睜開眼睛,他身上的凌厲徹底消失了,睫毛是濕的,眼底帶著燃燒起來的火,仿佛要把一切都燃起來。
黎歲被這樣的眼神燙到,移開視線,趕緊道歉,“對不起,這藥是別人放的。”
本以為他會生氣,會讓她滾,可他只是問,“你打算對誰用?”
黎歲的腦子一時間沒轉(zhuǎn)過來,意識到他沒有大發(fā)雷霆,馬上解釋。
“沒打算對誰用,更不是對霍佑寧用,我就是隨手放進(jìn)包里了,沒想到你會......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說到霍佑寧,空氣都變得死寂緊張起來。
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,似乎有人在翻箱倒柜,還在罵罵咧咧。
甚至有人拍響了浴室的門。
“嘭嘭嘭!”
這幾個貴賓室距離大廳很遠(yuǎn),環(huán)境雖好,但這會兒卻叫不到人。
黎歲垂下睫毛,說了一聲,“霍總,對不住了?!?
她一咬牙,開始小聲哼唧叫了起來,在霍硯舟這種規(guī)矩嚴(yán)肅的人面前如此做,她是真的覺得無地自容,但眼下沒有其他辦法。
外面的人聽到這曖昧的聲音,停了一瞬,黎歲也就趁機問。
“誰呀?我現(xiàn)在不需要客房服務(wù)?!?
說完,她又哼唧了一聲,“不要了,外面好像有人來了?!?
敲門的聲音暫停,外面的人大概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場景,而且里面的男人肯定不是霍硯舟。
畢竟霍硯舟是個殘廢,不可能在浴室里玩女人。
幾個人都沒找到霍硯舟的蹤跡,馬上就離開了。
黎歲仔細(xì)聽外面的聲音,察覺到?jīng)]了動靜,才緩緩?fù)O隆?
她不敢去看霍硯舟的表情,只聽到輪椅在地上摩擦,然后是盥洗池上的水龍頭被打開。
他的雙手將那條毛巾重新淋濕,手背的青筋冒了出來,可見用了多大的耐力。
黎歲暫時不敢打開浴室門,只能這么尷尬的站著。
她看著霍硯舟渾身緊繃,用打濕的毛巾捂著臉,胸口在微微起伏。
曖昧的氣氛氤氳著整個臥室,她甚至還能聽到他喘息的聲音。
很重,極力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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