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湊近,悄聲問霍硯舟,“所以你到底為什么出來喝酒?”
他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。
他傾身,也跟她說悄悄話,“月不落人多眼雜,很快我還活著的消息就會傳出去。”
甚至都用不著他做其他的,今晚他來月不落的照片就會在各大群里傳遍。
黎歲深吸一口氣,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,“你活著的消息傳出去后,咱們就會有麻煩了,之前那些以為你死了,上趕著來對付我的人,現(xiàn)在知道你活著,估計就直接破罐子破摔,因為知道你不會放過他們?!?
霍硯舟垂下睫毛,語氣帶了一些疑惑,“怕?”
她雙手捧起他的臉,“不怕,反正回到主家,遇到的事情只會更刺激,提前在這邊練練手也好。不過你不許動,都讓我來,我活動活動筋骨?!?
霍硯舟看到她眼底的躍躍欲試,嘴角又是一彎。
秦頌最近情場失意,看到兩人這么黏糊,冷笑一聲,“你們現(xiàn)在真是粘人啊,放到角落里都可以粘老鼠了?!?
岳驚鶴聽到這話,一口酒水差點兒噴出來,“誰教你這么陰陽怪氣的?”
秦頌不一直都是一根筋么?居然說得出這種話。
秦頌眼眶一紅,捏著手中的杯子不說話了,仿佛剛剛就是隨口一說。
岳驚鶴納悶,“你這是怎么了?剛剛在棕櫚灣的時候就看著不對勁兒,難道秦有期要結(jié)婚了啊?”
一句話出來,秦頌的肩膀瞬間垮下去了。
岳驚鶴本來想再調(diào)侃幾句,卻看到一滴眼淚從他的睫毛上滾落,落在地板上,無聲無息,落入縫隙里。
他瞬間怔住,然后抽過旁邊的紙巾,“她真要結(jié)婚了?”
秦頌差點兒將手中的杯子捏爆,“我真是恨她?!?
由愛故生恨,由愛故生怖。
誰能想到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的秦頌,會在包廂里因為一個女人哭得這么傷心。
黎歲將旁邊的紙巾也推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