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坐在床邊,臉上滿是怒氣。
她把邱映禾做的事情說了一遍,銳利的視線看向跪在中間的邱映禾。
邱映禾臉上沒有血色,但還是挺著背,“媽,這次的事情是我一個人折騰出來的,你要罰就罰我一個,是我不甘心?!?
她一直跪在地上磕頭,額頭上都是鮮血,“我就是不甘心!我兩個兒子,為什么一個都不能被重用。我不甘心亦楚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,不甘心你們都知道真相,卻畏懼霍硯舟的權(quán)勢,裝聾作啞,是不是除了他之外,霍家其他人都可以不用活了?!?
霍硯舟臉上的表情很淡,將背緩緩?fù)罂?,“十幾年里,霍亦楚刺殺我不下百次,嫂子要是真的關(guān)心自己兒子的死活,怎么不勸勸?還是說,你其實也希望他成功?!?
邱映禾渾身一僵,拳頭緩緩握緊,“你怎么就確定是亦楚做的?”
霍硯舟閉著眼睛,語氣很輕,“我給過他很多次機(jī)會,至于遇安,我同樣給過他很多次機(jī)會,嫂子說自己盡心盡力伺候霍家人?你這十幾年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家里幾十個傭人,你在委屈什么?”
邱映禾臉色煞白,嘴唇抖了很久,“我用的那也是霍家的!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憑什么居功!”
霍硯舟輕笑,“看來你不太關(guān)注公司市值,霍氏從我掌管以來,翻了快十倍,你自己手里的錢翻了多少,沒算過么?”
邱映禾額頭上的鮮血緩緩?fù)铝?,死死的咬著牙,甚至覺得自己的嘴里都是鮮血味兒。
她的聲音一瞬間拔高,像瘋了似的。
“我就是不甘心,為什么霍家要出現(xiàn)一個霍硯舟!襯托得我的兩個兒子像個笑話!憑什么我們要活在你的光環(huán)之下!你要是死了,霍家就是我兒子的!遇安在海外辛苦這么多年,所有的努力卻沒有被你們看見!憑什么?!只要有霍硯舟在,所有人都只能看得見他......”
人會被另一個人的光環(huán)逼瘋的,因為拼盡全力都難以逾越,久而久之,產(chǎn)生的就不是想讓自己變優(yōu)秀的心理了,而是要把這個光環(huán)太強(qiáng)的人除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