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盼弟連忙拉住人,“黎歲姐,除了能進去工作的人,療養(yǎng)中心不允許我們靠近的,能在里面工作的大多數(shù)都是男人,而且不太好說話。你不知道,我們村都以能進去工作為榮,村長有絕對的話語權。村長家里開的都是百萬級別的豪車,每年他過生日,上趕著去巴結的一大堆?!?
楊盼弟說這些的時候,手上的力道都握緊了,“那療養(yǎng)中心當初還占了我家大半的地基,我爺爺去鬧,結果被打斷了一條腿?!?
只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。
楊盼弟才二十來歲,正是藏不住話的時候。
她剛說完,屋內(nèi)就傳來一陣濃烈的咳嗽聲,是她的爺爺。
隔著紙糊的窗戶,蒼老的聲音響起來,“你跟一個外人說這些做什么?!?
楊盼弟吐了吐舌頭,抓住黎歲的胳膊,“黎歲姐,反正那邊你別去,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有些蠻不講理,像惡霸似的,你長這么漂亮,我擔心你吃虧?!?
黎歲在這里待了一天一夜,壓根沒出門,村里人還不知道楊家來了個城里姑娘。
她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,跟著楊盼弟回屋了。
*
帝都,棕櫚灣。
霍硯舟坐在床上,屋內(nèi)的窗簾被拉上。
整個房間嚴嚴實實的,仿佛密不透風。
他坐到傍晚,門外有人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先生,你要吃點兒晚餐么?”
已經(jīng)兩天沒吃東西了,再這么下去,身體怎么受得了。
霍硯舟的手掌細細的在床單上磨挲,語氣平靜,“不吃了?!?
傭人有些為難,連忙去找了周賜。
周賜的頭上還纏著繃帶,聽到霍硯舟不吃飯,也沒辦法,擺擺手,“讓總裁再冷靜一會兒吧?!?
要他自己想吃才行,不然誰都逼不了他。
周賜其實在等命令,等一個去把太太抓回來的命令。
那天他暈過去了,沒有想到太太會趁著那個時間跑,丟下受傷的總裁,竟然真的一個人跑了。
總裁被接回來之后,一句話都沒有說,也沒有下令去把人抓回來。
像是丟了魂似的,就在主臥里坐著,不吃飯,也不喝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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