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她始終忘不了那個眼神。
走到很累很累的時候,只要想起那個眼神,就會有一種被深淵追趕的感覺。
仿佛再不走快一點兒,就會被拽著一起進(jìn)入深淵。
“霍硯舟啊,他沒事,我看秦頌這幾天也挺平靜的,霍硯舟要是真出事兒了,他們幾個肯定第一個著急。棕櫚灣那邊也靜悄悄的,前不久你弟弟過來找你了,但是你朋友圈不是更新了一條動態(tài),說是要閉關(guān)么?我還以為你真的去閉關(guān)了。”
黎歲深吸一口氣,沒有再多說其他的,只把自己現(xiàn)在的位置發(fā)了過去。
很巧的是,秦有期恰好要來附近的村莊視察,說是后天晚上就到。
兩人約好后天晚上一起回帝都。
她一定要去看看z,這么久沒聯(lián)系,不知道他怎么樣了。
黎歲甚至都不敢給他打電話,他是要當(dāng)面哄才行的,所以等回帝都了,得使出渾身解數(shù)好好哄哄人。
她抬手,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豆手鏈。
這串手鏈她一直都沒有拿下來過,她跟他說過,是要手鏈還在,他們之間就一定還有可能。
可是那天在霍硯舟的車上被人追擊時,她為什么會在情急之下吻他幾口哄他呢?
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,免不得又開始想,西山墓地里到底有什?,他去了一趟出來,狀態(tài)為何會變得那么差。
可是想來想去,最后停在那張紙條上。
——霍硯舟一定會娶謝蘊(yùn)然。
她松了口氣。
他有要守護(hù)的人,她自己也是,以后就當(dāng)不認(rèn)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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