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從地上站起來,有些驚訝,他剛剛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......
幾人坐著扶梯下去,霍硯舟一直沒說話,周賜也沒說話。
黎歲作為一個外人,也不敢隨便開口。
直到回到車上,她拿過旁邊的水,遞給他,“喝嗎?”
霍硯舟靠在后座,喉結(jié)滾動。
他沒有接水,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厭棄自我的狀態(tài)。
黎歲剛想開口安慰兩句,就看到遠處幾輛大卡車沖了過來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喊道:“周賜!”
周賜在她開口之前就已經(jīng)將油門踩到底了。
黎歲迅速冷靜,往后看去,那幾輛卡車將這條路填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模@是他們回帝都的路,有人不希望他們回帝都。
她深吸一口氣,“你打算把汽車開去哪里?”
周賜的臉上沒有驚慌,“先開著看吧,能去哪里就去哪里。太太,總裁就麻煩你照顧了,他犯病了。”
黎歲連忙坐回霍硯舟的身邊,抬手試探他的額頭。
沒有發(fā)燒,可他狀態(tài)就是不好。
“霍硯舟?”
她輕輕喊了一聲,甚至抬手在他的鼻尖試探了一下。
很荒唐,可他此刻給她的感覺和死了沒什么兩樣。
霍硯舟抬起眼皮,在急速前進的汽車?yán)?,在這樣的風(fēng)聲獵獵里,突然雙手上前,將她一把拉了過來。
黎歲猝不及防,脖子被抱住,兩人的體溫瞬間相貼。
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,察覺到他渾身的僵硬,那要推開的手就這么頓在空中。
周賜說他犯病了,可霍硯舟不是一直只有失眠癥么?他還有什么病?
怎么回事,為什么進了一趟那棟建筑里,狀態(tài)會變得這么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