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在原地恍了好幾秒,才跟上去。
她的感覺沒有錯,霍硯舟今晚不是一般的不高興。
她跟著來到二樓,看到他進入書房,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,看著也不像是要辦公的樣子,倒像是發(fā)呆。
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終于忍不住問。
“你又被家法了?”
上次家法留下的痕跡還沒徹底好,要是再被打一頓,以后背上還能好全嗎?
霍硯舟的余光看著那個躊躇在門口的影子,嘴角微微揚了揚。
“關心我?”
黎歲懷疑自己的身上也許被種了什么霍硯舟情緒探測器,不然為什么能這么直觀的感受到他的不高興呢。
她不說話了,又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,才緩緩走近,雙手撐在那張辦公桌子上。
“我就是在想,既然你這么為難,為什么不直接跟我離婚,這樣對誰都好?!?
話音剛落,他就抬頭反問,“對誰好?”
黎歲擰眉,難道她說的話很難以理解么?
“對我,對你都好。老夫人說,你跟我結婚,會寸步難行。”
他臉上沒什么表情,卻突然他抬手,掐住她的下巴,左右晃了晃。
“歲歲,對你好,對我不好?!?
黎歲突然想起,似乎從她醒來那天開始,霍硯舟的稱呼就是歲歲,可一般只有很親近的人才會這么叫她。
她垂下睫毛,視線仔細在這張臉上掃蕩,試圖找出兩人以前相處的丁點兒痕跡。
可是之前合作商說過,她和霍硯舟的關系不好,甚至還當著很多人的面,給過他一耳光。
霍硯舟對以前的她來說,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?
她看得太認真了,以至于他湊過來都不知道。
他的唇瓣在她的唇上碰了碰,語氣軟了一些,“去睡覺吧。”
黎歲的雙手依舊撐著書桌,腦子里宕機了好幾秒,才像個機器人似的緩緩往外走。
走到一半的時候,聽到他說:“下次想索吻可以換個理由?!?
黎歲渾身一怔,反應過來后,有種寡婦被造黃謠的無力感。
她張了張嘴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