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寂辰是幾人中最了解他的人,正因為了解,他從未用異樣的眼光看過黎歲。
他只是不理解所謂的男女之間的感情,那在他眼里,就是累贅。
他從小就覺得女人這種生物很麻煩,兒女之情更麻煩,在工作戰(zhàn)場取得的成就遠(yuǎn)比征服一個女人要刺激的多。
那種刀刃上瘋狂試探的感覺,是庸俗的男女之情提供不了的。
所以他理解不了世人眼里的這些奇怪的感情。
不理解,但尊重。
可能有時候人已經(jīng)追求到了極致的權(quán)勢,就開始反向追求一些庸俗不堪的東西吧。
是的,在他看來,感情就是庸俗的。
岳驚鶴看到他的態(tài)度,心里就不舒服了。
“寂辰,你海外這條線已經(jīng)拿穩(wěn)了,以后那些要運貨的人,豈不是都要看你臉色?”
水運這條線是潑天富貴,能落到他手上,可見他此前做了多少的前期準(zhǔn)備。
謝寂辰的嘴角彎了彎,微微抬腿,“嗯,以后你的貨,讓利百分之百?!?
岳驚鶴單手支著下巴,看到他一身的張狂和囂張,忍不住道:“我不是想說這個,我是想問,海內(nèi)海外你都待了好幾年,怎么一個緋聞都沒有,你該不會還是雛吧?”
本來渾身張狂的人聽到這話,微微彎著的嘴角逐漸耷拉了下去。
就連一旁的秦頌都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,不知想到什么,又挪開視線,突然笑了起來。
謝寂辰微微抿了一下嘴角,索性又閉上眼睛,“我沒你們那么俗?!?
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。
岳驚鶴挑眉,肆無忌憚的掃視著謝寂辰的全身。
謝寂辰是他們幾個人里最沉得住氣的那個,也是最先察覺霍硯舟喜歡黎歲的那個,他在感情上不是不開竅,他似乎真的是不屑一顧。
岳驚鶴有些好奇,他以后真的不會談戀愛么?
也許只要他活得夠久,就能看到奇跡也說不定。
他正這么想著,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