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不落的包廂內(nèi),謝寂辰看著地上碎裂的酒瓶子,搖頭,“可惜了,這是好酒?!?
霍硯舟將背往后靠,瞇著眼睛,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謝寂辰給自己倒了酒,又給旁邊一直不發(fā)的秦頌倒了一杯,忍不住碰了他的杯子一下。
“秦大公子,出來聚餐你擺什么死人臉呢?!?
秦頌緊緊的握著杯子,臉色黑得不像話。
他是這幾個人里年齡最小的,雖然手段狠,但是在這群老狐貍面前,還沒修煉到家。
謝寂辰輕嗤了一聲,整個人都是灑脫的姿態(tài),胸口的皮膚還是露了大一片出來,露出結(jié)實的肌理。
秦頌將杯子里的酒喝完,然后問,“我姐最近太安靜了?!?
謝寂辰突然就笑了,“你是怕她在憋什么大招兒?要我說,你不覺得自己很變態(tài)么?她都離開秦家的公司了,你還要怎樣?真要不想讓她分到家產(chǎn),直接把人趕去國外不就行了,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消失,反正你爸媽當年領養(yǎng)她,也是以為自己后續(xù)生不出孩子?!?
秦頌低頭,手指把酒杯握得緊緊的。
“我沒想過要把她趕出秦家的公司,是她自己走的?!?
謝寂辰微微靠近他,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手。
“你沒事兒吧?當時你把事情鬧得那么大,誰不知道你厭惡她,秦有期這人本來就識時務,明知道自己被你厭惡著,自然就不會待下去了,其實她還蠻有個性的?!?
他說完這句,只覺得秦頌野獸一樣的視線瞬間看了過來。
“謝寂辰你什么意思?”
謝寂辰的一只手微微舉了起來,嘴角彎了彎,“什么意思?反正我家里催得緊,要不考慮給你當姐夫得了?!?
話音剛落,秦頌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放茶幾上,杯子甚至都斷裂成了好幾塊。
“不行!”
秦頌抬眸,非常認真的又重復了一句,“不行?!?
謝寂辰張了張嘴,本想再說什么,旁邊霍硯舟說了一句。
“謝寂辰,你沒看出來么?”
謝寂辰疑惑的扭頭,“什么?”
這個四人小隊里,秦頌年齡最小,大家平時都讓著他,但是秦頌在外人面前,也是雷厲風行,說一不二的性格。
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,秦頌很少這么認真的強調(diào)一件事。
謝寂辰是真不知道霍硯舟的意思。
霍硯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指尖微微磨挲著杯沿,“有些事情,要藏就藏到最好,好到把自己都給騙過去,這樣就沒人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秦頌抿了一下唇,反駁道:“我跟你不一樣。”
謝寂辰看向霍硯舟,又看向秦頌,最后“哦”了一聲,“原來咱們最小的這位弟弟有暗戀的人了,恭喜恭喜啊,是誰呢?不會是秦有期吧?你們不是死對頭嗎?”
秦頌“嘩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他十七歲就開始處理秦家的事情,練得一身壓人的氣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