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的情緒似乎很不好,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低沉的狀態(tài)里。
“嗯?!?
黎歲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這種低沉,嚇得不敢再問了。
可是過了十分鐘,他倒是主動開口。
“怎么不繼續(xù)問了?”
這句話就像是懸浮在她頭頂上的一把刀,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。
黎歲咽了咽口水,“是很重要的人?”
“嗯?!?
他的一只手微微撐著下巴,看向窗外,又補充了一句,“很重要,她走的時候,我很崩潰?!?
黎歲雖然害怕此刻的霍硯舟,卻又不得不承認,他真是個情種。
有人說過,情種只誕生在大富大貴的家庭,但這句話其實不太對,因為她所在的這個物欲橫流的圈子里,大多數(shù)的富二代們都很會玩,像霍硯舟這樣的情種是少數(shù)。
白月光都死了七年了,他現(xiàn)在每年都去祭拜,此刻臉上甚至是那樣的表情。
被他這樣的男人愛著,念著,那個岳家小姐也算是獨一份了。
她接下來是真的沒敢說話了,直到汽車在西山墓地停下。
這個墓地外面有一棟非常莊嚴的建筑,門口甚至有人持槍。
大概是有人認識這輛車,所以大鐵門很快就打開了。
在大鐵門之后,是無數(shù)的階梯,不知道那位岳家小姐到底葬在哪一邊。
黎歲剛將車停在停車的區(qū)域,就看到有人來到汽車前,恭敬的將車門打開。
霍硯舟坐在輪椅上,此刻似乎很累的樣子,語氣很淡的吩咐。
“你在這里等著吧。”
她當然也沒膽子跟著上去,連忙回答,“好的,好的?!?
霍硯舟的視線輕輕一抬,落在她身上。
很沉重,也很復雜。
她不敢對上,趕緊垂下頭,緊張的后背都繃直了。
他沒再說什么,緩緩朝著其中一棟建筑走去。
黎歲等他走遠了,才敢呼吸,重重松了口氣。
她站在汽車邊等著,等了半個小時,察覺到另一輛車在這里停下,下來的是岳驚鶴。
她已經(jīng)躲無可躲。
岳驚鶴一眼就看到她了,惡劣的挑眉,走近。
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終于知道你這條命該死了么?”
黎歲往后退了幾步,馬上搬出了霍硯舟。
“陪霍總過來的,他在里面?!?
下之意,你不要亂來。
岳驚鶴冷嗤了一聲,視線上下打量她,“你的膽子好像沒以前大了,現(xiàn)在這么怕死的么?以前跟我叫囂的勁兒去哪里了?”
黎歲擰眉,很多人都透露過她以前的作風,簡直就是在作死的路上反復蹦跶。
真是讓人奇怪,她這樣的作風,居然能活到現(xiàn)在。
岳驚鶴慢慢湊近,身上的氣息將她籠罩。
“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?!?
說完這句,他飛快的拉遠兩人的距離,直接進去了。
黎歲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意。
可這位是岳家少爺,岳家家族龐大,她現(xiàn)在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。
她連對付一個黎雅都很吃力。
有一種隨時會丟掉小命的無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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