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硯舟只是看了黎歲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她正彎身把地上的資料一點點撿起來,心口就是一堵。
“黎歲?!?
黎歲這會兒已經(jīng)直起了腰,資料依舊是留在她手里的,她臉上很快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。
“我知道了,是給霍小姐道歉是吧?!?
她彎腰鞠躬,“霍小姐,真是對不起了,但是岳總那邊還在等我,所以我就不跟你閑聊了?!?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就離開,壓根沒去看霍硯舟。
霍幼宜看到她這樣,氣得差點兒尖叫起來。
“小叔,你看她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里,你把她開除了吧,這份工作誰都可以做,反正她只是個低賤的打工人?!?
“幼宜?!?
霍硯舟的語氣突然一下變得嚴肅。
霍幼宜的心口顫了顫,知道自己說錯了,連忙道歉,“對不起,我說錯話了,小叔,你別生氣。”
霍硯舟沉著臉,進了辦公室。
霍幼宜沒有跟著進去,眼底劃過一抹兇光。
該死的黎歲!她一定不會讓這賤人好過!
*
黎歲這會兒已經(jīng)上了車,開車來到了岳家的公司。
到達公司大廳的時候,她跟前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
前臺小姐打了一個內(nèi)線,然后彎唇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岳總現(xiàn)在沒空?!?
黎歲知道這是岳驚鶴的下馬威,也就笑了一下,“沒事,我是代表霍氏過來合作的,岳總什么時候有空了,麻煩你跟我說一聲,我就在不遠處的沙發(fā)上等著他?!?
她把霍氏搬了出來,也是在提醒岳驚鶴,打狗也要看主人。
前臺小姐對她客氣的笑笑,“好的,我這邊會通知岳總的?!?
黎歲早上還沒吃早飯,這會兒坐在沙發(fā)上,肚子里一直在叫。
她還以為岳驚鶴頂多晾她兩個小時,但是從早上一直到傍晚,岳驚鶴竟然都沒出現(xiàn)。
她已經(jīng)餓得前胸貼后背,胃里一直泛酸水。
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,前臺小姐都已經(jīng)下班了,沒人在那里了。
她起身,隨便拉了一個路過的人。
“你好,請問你們岳總現(xiàn)在有空了嗎?”
路人看到她,突然恍然大悟,“是黎小姐吧,不好意思啊,岳總現(xiàn)在去喝酒了,在月不落那邊,他說你應(yīng)該知道,可以去那里跟他談判?!?
黎歲深吸一口氣,抿唇?jīng)]有說話,放開放開了路人,“謝謝,我這就去?!?
早就知道會被岳驚鶴為難,只是沒想到岳驚鶴連合作什么的都不在意,就是要讓她難受。
她開車去了月不落,快到的時候,總感覺胃里在隱隱作痛。
她痛得指尖都在輕輕顫動,強撐著來到外面,她將車鑰匙交給服務(wù)員,讓服務(wù)員去停車。
來到岳驚鶴所在的包廂,她推開了門,就看到岳驚鶴正跟著圈子里的其他人在聚餐。
她能夠?qū)ι洗蟛糠值哪?,但跟這群人都不熟。
岳驚鶴看到她來,挑了一下眉,似乎是沒想到。
“黎歲啊黎歲,沒想到你還真來了?!?
黎歲沖他笑了笑,努力表現(xiàn)出從容的姿態(tài),“岳總相邀,我哪里有不來的道理?!?
包廂里坐著的人都聽說過黎歲的名字,雖然她跟霍佑寧的婚約是解除了,但也不妨礙大家把她那段舔狗歷史拿出來說。
“這就是黎歲???長得也不怎么樣嘛,難怪要去給男人當舔狗?!?
“聽說還沒舔到,最后便宜了她妹妹?!?
“她妹妹黎雅?之前鬧出過幾個視頻的那個,感覺這黎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?!?
“小門小戶里出來的,格局肯定不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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