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賜在那邊沉默了好幾秒,輕聲道:“來棕櫚灣吧?!?
黎歲有些意外,把車開去棕櫚灣之后,她把霍亦楚給她的藥全都交代了。
周賜給她倒了一杯茶。
黎歲喝了一口,然后看到有人把霍亦楚帶走了。
緊接著周賜也跟著過去了,大概是要去嚴刑逼供?
黎歲一個人在大廳里坐得無聊,再加上又沒看到霍硯舟,所以自己在棕櫚灣附近轉(zhuǎn)了起來。
棕櫚灣很大很大,附近有好幾棟房子,沒人住,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的。
她走到一棟外形獨特的房子前,聽到里面有輕微的聲音,也就推開了這扇門。
門內(nèi),霍硯舟坐在輪椅上,渾不在意的捻著他自己的指尖,而腳邊是哭著求饒的霍亦楚。
霍亦楚再也沒了那種高高在上,像是一條卑微的狗。
“小叔,真的不是我,是黎歲!一切都是她做的,我只是微微教唆了她一下,沒想到她就能做出這種事情,這種女人出現(xiàn)在你身邊肯定是不安好心,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,小叔你一定要查清楚?!?
霍亦楚顯然是害怕了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黎歲嗅到了屋內(nèi)的血腥味兒,她的視線往下,看到了霍亦楚耷拉著的那兩條腿。
他才被拖過來十分鐘,雙腿就已經(jīng)被打斷了,原來霍硯舟下手可以這么狠。
黎歲往后退了一步,不小心發(fā)出了聲音,霍硯舟的視線看了過來。
在未關(guān)上的狹窄縫隙里,兩人的視線驟然對上,他眼底的黑沉還未消退,此刻有些似笑非笑的的神情。
黎歲有些尷尬,索性推開了房間的門,直接走了進去。
霍亦楚看到她來,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癲狂。
“你個賤人!都是因為你!不然我怎么會落得這個境地,都是你。”
黎歲深吸一口氣,在霍硯舟的視線之下,一腳就踹到了霍亦楚的腦袋上。
霍亦楚的腦袋一偏,吐出了幾顆牙齒,現(xiàn)在滿嘴都是鮮血。
黎歲看過那么職場爾虞我詐的案例,知道現(xiàn)在該做什么。
她趕緊跟霍硯舟表忠心,“霍總,那藥我一顆都沒敢下,是霍亦楚抓了我男朋友來威脅我,我不得已才用維生素代替,讓他以為我下了毒,事后我也很后悔,所以才把他抓來跟你贖罪。”
她說完,又蹲在霍亦楚的面前。
“你說你切掉了我男朋友的一根手指頭,是不是真的?”
霍亦楚沒想到黎歲會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,正常女人看到這樣可怕的霍硯舟,不是早就應(yīng)該嚇暈了嗎?為什么她會這么淡定?
黎歲不是人,她跟霍硯舟一樣都是魔鬼!
他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兒,驚恐的看著她。
黎歲看到一旁的保鏢手里拿著刀,也就拿了過來。
“你切他一根手指頭,我會切你十根手指頭?!?
霍亦楚嚇得臉色都白了,強忍著吐血的沖動,“沒有!沒有??!我根本不知道你男朋友是誰!你連個名字都沒說,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抓人,我只是看出你似乎跟你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還不太熟悉,所以才嚇一嚇你!”
黎歲松了口氣,z沒事就好。
她本來想馬上就走的,繼續(xù)去聯(lián)系z,可是闖入了這個地方,她又怎么能輕易離開。
霍亦楚繼續(xù)對著霍硯舟求情,最后搬出了老爺子。
“小叔,爺爺肯定不希望我們自相殘殺,如果我死了,你對霍家也不好交代。”
話音剛落,霍硯舟就輕飄飄的把子彈上膛,對準了霍亦楚的腦門。
霍亦楚的瞳孔狠狠一縮,還未來得及說出任何求饒的話,就只聽到一聲槍響,他就那么倒下去了。
黎歲也嚇了一跳,整個人都震了一下,垂在一側(cè)的手指緩緩收緊,不停地咽著口水。
她這一刻才深刻的意識到霍硯舟清雅的外表之外,還有著絕情冷酷的一面。
冷酷的像是沒有感情。
她只覺得頭皮發(fā)麻,看到那槍在他掌心優(yōu)雅的轉(zhuǎn)了一圈兒,她下意識的就“噗通”一下跪下了,就這么跪在他腳邊,嘴皮子從未這么快過。
“霍總,你殺了我,以后誰哄你睡覺??!”
霍硯舟手里的槍停頓了幾秒,嘴角突然悄悄勾了了一下,將槍遞給旁邊的保鏢。
黎歲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誤會他意思了,原來他沒打算殺她啊。
她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要站起來,畢竟被老爺子罰跪的傷口還沒長好呢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