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山莊回到車上的時候,她的腿都是軟的,打開車上的鏡子一看,整片脖子果然布滿了紅色痕跡。
她靠在椅背上,這會兒出來見到外面的夕陽,整個人都清醒了。
剛剛在里面,環(huán)境那么黑,男人的聲音又那么好聽,簡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。
她抬手揉著太陽穴,沒有做到最后,可這跟做到最后也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她嘆了口氣,感覺到某個地方一片狼藉,臉頰就是一紅。
黎歲啊黎歲,以前到底都做過些什么事情啊。
但幸好這次過來還是有收獲的,至少她要找的那個男人已經(jīng)在后座上躺著了。
她又緩了半個小時,才踩了油門。
而她離開的那個偌大房間里,燈還是沒有打開。
男人捻著指尖的濕潤,眼底越來越深,沒有說話。
他起身,邁著長腿走到一旁的柜子邊。
明明屋內(nèi)沒有任何燈光,但他對于這里的構(gòu)造仿佛了如指掌。
將一個銀色面具戴到臉上后,他去到了能觀摩斗獸場的透明包廂里。
這里的斗獸場都是被頂級富豪們買下來的,他們可以看人跟人斗,人跟野獸斗,甚至野獸跟野獸斗。
而這個山莊的背后主人,就是戴著銀色面具的這位。
包廂內(nèi)還有好幾個人,大家都默默對視了一眼。
boss好像很高興,雖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但身上的肅殺之氣少了很多。
他的脖子上是什么?
看樣子像是被野貓抓的,可斗獸場里只有兇猛的野獸,沒有這種能在皮膚上留下曖昧痕跡的野貓。
有人爬床成功了?
不可能的,誰都知道boss在等一個人。
可沒人知道他在等誰,只是有一天突然就包下了最好看的江景酒店,還準備了一場最浪漫的煙花,但據(jù)說那人缺席了,他在那里等了一整晚。
也許那個人在他的世界是一眼驚鴻,而他對于別人來說,就只是耳邊清風。
等到后面,他說無所謂了,反正她心里有人。
從始至終,女方的身份都被藏得好好的。
有人輕輕走到他的身邊,討好的問,“boss,你這是想通了,終于要跟別人試試了?”
男人的嘴角彎了彎,一只手撐著腦袋,修長的腕骨繃得直直的。
“她把那個人忘了?!?
因為把那個人忘了,所以又回這里了。
下屬有些心疼,該死的女人,怎么總是玩這些套路,把boss勾得跟什么似的。
“那剛剛是見到人了?”
“親到了?!?
“恭喜恭喜。”
“嗯。”
對話很簡短,可以前boss都不樂意回答這些問題的。
他想隱藏情緒的時候,沒人能從他身上窺探出什么來。
他喜歡一個人,也會藏得很深很深,深到也許會把自己都給欺騙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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