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凌康的第一旅和陳志友的第三旅,原本都屬于北洛軍。
是北洛軍發(fā)生內(nèi)亂后,才迫不得已投奔到拉蘇。
說白了,人家二旅是拉蘇的親兒子,而一旅和三旅,屬于半路出家的干兒子。
只要條件允許,二旅別說擴編到五個營,就算擴編到九個營,那也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可一旅和三旅行嗎?
哪怕只擴編到四個營,也足以惹人猜忌的了。
陳志友、華旭芮也都人精,一點就透。
兩人冷靜下來,仔細想想,確實是這么個道理。
陳志友長長嘆息一聲,又深深看眼陳凌康。
這就是寄人籬下的難處?。?
自己單干,是存在很高的風險,但也沒有這么多的事。
投靠到拉蘇,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了,但要顧忌的方方面面也太多太多。
華旭芮小聲嘀咕道:“旅長,你是不是多慮了,我覺得,景市長不是這樣的人?!?
“是,或不是,今天自見分曉?!?
下午,景云輝的電話打來,讓陳凌康和陳志友,還有一旅政委聶人杰、三旅政委華旭芮,到市政府開會。
這次的會議內(nèi)容,正是商議拉蘇軍三個旅的擴編事宜。
說是商議,實則就是景云輝的一堂。
在會議上,景云輝開誠布公地說道:“今天上午,老戴來找我,向我提出,把二旅擴編到五個營。五個營是多少人?以一個營五百人算,那也是兩千五百人,老戴,你覺得你能管得了這么多的人嗎?”
戴權臉色漲紅,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就算……就算我一個人不行,不是還有老程,和老范、老王他們嘛!”
景云輝不悅地訓斥道:“你是主官,你能把責任都推到別人頭上嗎?一旦出了問題,我是問責你,還是問責別人?”
戴權耷拉下腦袋,沉默未語。
景云輝說道:“剛剛升任旅長,能把目前的四個營管理好,就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,步子邁得太大,你也不怕扯到蛋?”
“咳!”
“咳咳!”
會場內(nèi)響起一片咳嗽聲。
每個人都低著頭,捂著嘴。
景云輝掃視左右。
人們立刻又挺直腰板,一個個正襟危坐。
景云輝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拉蘇軍,的確需要擴編,但該擴編的不是二旅,而是一旅和三旅,一旅、三旅,需要擴編至四個營。大陳、小陳!”
陳凌康和陳志友立刻起身,齊聲說道:“市長!”
陳志友年紀稍長,他是大陳,陳凌康年紀稍小,他是小陳。
“有問題嗎?”
“沒……沒有!”
景云輝向兩人擺下手,二人落座后,他又道:“老華、老聶!”
華旭芮和聶人杰立刻起身,“市長!”
“盡快擬定出營連級的軍官人選?!?
“是!市長!”
旅長是軍事主官,主管軍事,而政委是政治思想主官,主管人事任命。
像旅政委,對營連級的主官,都有決定權。
而且根據(jù)每個人的能力不同,思想、性格、素質(zhì)不同,如何規(guī)劃他們未來的發(fā)展路線以及仕途,這也是政委的職責之一。
所以,政委在軍中的權利是非常之大的。
會議最后,景云輝做了總結,說道:“第二旅的當務之急,是把特戰(zhàn)營的缺口全部補齊,第一旅和第三旅的當務之急,是讓新營盡快形成戰(zhàn)斗力。好了,本次會議內(nèi)容就這樣,各位還有補充嗎?”
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