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輝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不行!陳兄,漢興軍派兩千士兵進駐拉蘇,絕對不行,這件事,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,也沒有討論的必要、商量的余地?!?
陳立仁目光深邃地看著景云輝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老弟,我也不妨坦誠布公的跟你交代給實底,納朗的翡翠礦,漢興軍一定要入股,向拉蘇進駐兩千人的部隊,也一定要執(zhí)行?!?
稍頓,他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這并非是我的意思,而是彭總的決定,我,改變不了,你,也同樣改變不了?!?
景云輝好奇地問道:“陳兄,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?”
陳立仁瞇縫起眼睛,說道:“兄弟,你要是這么說的話,恐怕在不遠的將來,你我就要在戰(zhàn)場上兵戎相見了!”
“那就打嘛!”
景云輝連想都沒想,脫口而出。
他聳肩說道:“我又不是沒上過戰(zhàn)場,更不是被人嚇大的,漢興軍實力雖強,但我拉蘇軍也不是個軟柿子,大不了,我們就在戰(zhàn)場上見真章!”
陳立仁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既然瞇縫起眼睛,也遮擋不住其中的寒芒,他幽幽說道:“兄弟,你就不怕死嗎?”
在他看來,現在的拉蘇軍是有些實力,但也僅僅是有些實力而已,與漢興軍比起來,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。
雙方一旦發(fā)生交戰(zhàn),拉蘇軍毫無勝算,必敗無疑。
景云輝對上陳立仁咄咄逼人的目光,說道:“陳兄,我這個人,你是了解的,我要是瘋起來,我什么都不怕。我可以死,但我臨死之前,也一定會咬下對手身上的一塊肉?!?
陳立仁拍案而起。
景云輝也站起身。
他說道:“陳兄,公事歸公事,私交歸私交,我希望你我之間的感情,不會因為你我兩軍的交惡而受到影響?!?
陳立仁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他長嘆一聲,說道:“兄弟,你這又何必呢?彭總又沒說要拿下你的拉蘇,只是派駐兩千人的部隊而已,你點點頭,給足了彭總面子,對你、對拉蘇,都沒有任何的損失。你非要和彭總對著干,你覺得最后吃虧的會是誰?”
景云輝說道:“這涉及到尊嚴和底線問題,沒得商量?!?
見景云輝態(tài)度堅決,陳立仁還是想再爭取一下。
他說道:“兩件事,一件事都不退讓?”
“都不退讓!”
“好吧!老弟,你……好自為之?!?
陳立仁深深看眼景云輝,提步離去。
“我送你?!?
“留步,不必送?!?
陳立仁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在返回錫屏的路上,陳立仁拿出電話,打給漢興軍的總司令彭振興。
“彭總,我已經和景云輝見過面了。”
“他怎么說?”
“不同意?!?
“哪件事他不同意?”
“兩件事都不同意!”
“哦?看來,這個從我們老街走出去的小家伙,覺得自己的翅膀已經足夠硬了嘛!”
“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也就沒有再留下他的必要了?!?
“彭總……”
“這件事,你不用管了,接下的事,我來處理?!?
稍頓,“老陳,我知道你和景云輝有些私交,他曾經還救過你的命,但,私交歸私交,公事歸公事,不能混為一談,我們漢興軍的戰(zhàn)略,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和破壞,現在景云輝已經成為我們的絆腳石,就必須得盡快除掉他,老陳,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