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輝的這番話,聽起來似乎也沒什么毛病。
但他說話時的神態(tài)卻十分傲慢,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。
好像是一個富人在看一群吃不上飯的窮鬼。
他的這種態(tài)度,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生不爽。
如果換成旁人,他們早就發(fā)火了。
黃仁發(fā)強壓心頭的不滿和怒火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多謝景市長的好意,現(xiàn)在戰(zhàn)事吃緊,我的弟兄們,恐怕是去不了了?!?
景云輝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。
這他媽真是給臉不要臉??!
他呵呵笑了一聲,說道:“黃總司令,戰(zhàn)事再怎么吃緊,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嘛!這個把月,我在班隆村這邊也賺了些錢,現(xiàn)在拿出些零頭,犒賞大家,這點面子,黃總司令總是要給我的吧?”
黃仁發(fā)勃然大怒,他騰的一下站起身,怒視景云輝,厲聲喝道:“你他媽算是個什么東西,老子要給你面子?滾!立刻給老子滾出去!”
景云輝笑容消失,直勾勾地看著黃仁發(fā)。
黃仁發(fā)也兩眼瞪得滾圓,怒視著景云輝。
瞬時間,指揮部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,連空氣都像是要凝固住了似的。
不少軍官,都慢慢抬起手來,摸向腰間的配槍。
只要景云輝敢輕舉妄動,他們立刻就會拔槍出來,把他當場射殺。
景云輝與黃仁發(fā)對視良久,點點頭,再什么話都沒說完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。
“媽的!什么東西!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!”
即便景云輝走了,黃仁發(fā)依舊沒有熄火,氣惱地破口大罵。
劉洵連忙起身,倒了一杯茶給黃仁發(fā),低聲勸道:“總司令,消消氣,景市長過來,也是一番好意,何必把關(guān)系鬧得這么僵?”
“好意?他他媽是什么態(tài)度?好像我們北洛軍就是一群吃不上飯的窮鬼!他是專門過來施舍我們的!”
劉洵也覺得景云輝這次表現(xiàn)得太傲慢,確實有些過了。
他說道:“終究還是太年輕,賺了錢些,人就有些飄了,忘乎所以。但總司令,我們也不好太得罪景云輝,景云輝在華國高層那邊,有很強大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以后我們打下霍班,沒準還要用到這些關(guān)系?!?
黃仁發(fā)的臉色緩和了一些。
不過依舊是憤憤不平地怒罵到:“媽的,胎毛還沒退干凈,就敢在我面前擺譜、講面子,哼!”
景云輝怒氣沖沖地離開指揮部。
站在門口的白英和死魚見景云輝面色不佳地出來,一同上前,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輝哥?”
“走!”
景云輝陰沉著臉,大步流星向村外走去。
等他們出了村子,景云輝原本黑得跟鍋底的臉,立刻由陰轉(zhuǎn)晴。
他嘴角上揚,嘿嘿一笑,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二逼!”
白英和死魚相互對視一眼,皆是面露無奈之色。
怎么感覺輝哥最近有點陰晴不定的,是不是壓力太大的關(guān)系?
當天晚上。
景云輝這邊的營地異常熱鬧。
班隆村的全體村民,幾乎沒一個漏下的,全都來了。
有免費的大餐可以吃,誰都不愿意錯過,哪怕是上了年歲的老頭老太太,也都相互攙扶著,欣然前來。
營地的院子里,擺滿了一張張的矮腳小木桌,工人和村民們,圍著木桌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