揪出一個,就等于揪出一大串。
在寧州省,韓江就是因為沒能理順與當?shù)毓賳T的關系,再加上同僚的背刺,才最終被排擠走。
而這次,他手里有了這份名單,對滇省官員的掌控力,無疑將提升好幾個臺階。
韓江禁不住吞了口唾沫。
這張磁盤可太重要了。
有了這張磁盤,他幾乎都不需要再苦心經(jīng)營,打下基礎,一下子就能坐穩(wěn)滇省省委書記的位置。
他震驚地問道:“云輝,這里面的資料,都是真的?”
景云輝說道:“肯定都是真的!放心吧韓叔,老街賭場的老板們,可不敢在這上面造假,也沒有必要造假。”
韓江深吸口氣,幽幽說道:“云輝,你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!”
天大的忙!
景云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說道:“韓叔,您能來滇省任職,我太高興了,別的忙,我也幫不上什么,但最起碼,我得幫韓叔坐穩(wěn)當前的位置!”
韓江站起身,走到景云輝近前,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,沒有多說什么,走出書房。
景云輝跟出來。
韓江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問道:“去老街賭博的官員,應該不是只有滇省這一地吧?”
景云輝舉手做投降狀,苦笑道:“單單是要這一個省的官員名單,我就喝進去兩斤白酒,如果要全國官員的名單,我估計,至少得喝二十斤往上,我恐怕都活著下不了酒桌!”
韓江又好氣,又感心酸。
自己竟然要靠著一個晚輩,去酒桌上拼命,才能坐穩(wěn)位置,未免也太可悲了。
“云輝,這次……謝謝你!”
“韓叔,您這么說,不是折我的壽嘛!”
韓江坐下來,他把玩著手里的磁盤,說道:“這里面牽扯的人太多,如果全部調(diào)查,滇省的官場,恐怕要發(fā)生大地震,從上到下的大換血!”
景云輝連忙說道:“韓叔,不能太激進!如果把名單全部公布出去,老街賭場向外泄露客戶資料的事就會曝光,先不說那些賭場老板會不會放過我,單單是陳立仁和他的漢興軍,就不會放過我?!?
賭場可是老街的財政支柱。
賭場的生意一旦受損,等于是老街的財政支柱折了,陳立仁不找他拼命才怪呢!
韓江點點頭。
他正色道:“所以,要清除這些害群之馬,得一點點的慢慢來,就算進行調(diào)查,也得是在暗中秘密進行?!?
景云輝說道:“韓叔,其實也不用全部調(diào)查,點到為止就好,這些心思通透的干部,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,他們肯定會死心塌地的站隊在韓叔這一邊!”
韓江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可他們都是貪官!”
景云輝聳下肩,說道:“水至清則無魚!只要能辦事,能辦成事,有利于滇省的發(fā)展與建設,貪點、拿點,其實都是小問題!把經(jīng)濟搞上去了,讓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,這一點,比什么都重要?!?
前世,景云輝經(jīng)常和政府官員打交道。
作為一個平頭老百姓,他不怕官員貪點、拿點。
就怕那種不貪不拿、無欲無求,但也不給你辦事的官員。
他給韓江這份名單,可不是要韓江把這些人統(tǒng)統(tǒng)法辦了。
而是要韓江拿捏住這些人,以及他們背后的團體。
當然了,嚴肅處理幾個,起到殺雞儆猴、敲山震虎的作用,也是有必要的。
韓江深深看了一眼景云輝,頗有感觸地說道:“云輝,這段時間不見,你變得成熟多了!”
景云輝但笑未語。
他以前就很成熟,只是沒機會表現(xiàn)出來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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