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龍之所以會向他和袁成浩下毒手,原因就出在邢宇身上。
不知道邢宇向鄭龍承諾了什么,總之,鄭龍有被邢宇成功收買,打算趁著比賽的機會,廢掉他和袁成浩。
要說陰險狡詐、惡毒狠辣,還得是邢宇??!
景云輝直接推門而入。
這是個三人間病房。
只不過另外兩張床都是空著的,只有最里面的一張床上坐著人。
一個胳膊纏著紗布,打著石膏的人。
鄭龍。
聽到開門聲,鄭龍沒有立刻抬頭,只下意識地問道:“邢隊怎么又回來了?”
“我不是你的邢隊?!?
聽聞聲音不對,鄭龍急急抬頭。
看清楚來人的模樣,他立刻緊皺起眉頭。
現(xiàn)在的景云輝,沒有佩戴面具,不過鄭龍還是通過體型,一眼把他認(rèn)了出來。
“是你!0936!”
鄭龍直勾勾地盯著景云輝,慢慢地站起身形,沉聲問道:“你來做什么?”
“看看你?!?
“你打廢了我一只胳膊,我以后可能都做不了警察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還敢來?”鄭龍怒視著景云輝,雙目快要噴出火來。
他下垂左手,緊緊握成拳頭,一副要和景云輝拼命的架勢。
景云輝完全無視他的怒火,直徑走到他近前,站定,說道:“有因必有果。鄭龍,你的胳膊是因為什么斷的,你心里沒點逼數(shù)嗎?”
鄭龍直勾勾地盯著景云輝,半晌沒有說出話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吞下口唾沫,問道:“你都知道了?”
景云輝聳了聳肩,反問道:“邢宇都許給你什么好處了?”
“畢業(yè)后,他幫我進(jìn)入總隊?!?
“你信了?”
“我信?!?
“呵!”景云輝嗤笑出聲,說道:“你真是個蠢貨!”
“你……”
“首先,邢宇只是一名副大隊長,他根本就沒有調(diào)人進(jìn)入總隊的權(quán)限,其次,即便他能做得到,你認(rèn)為,他會把一個知道他黑料的人,放在自己身邊嗎?”
鄭龍驚訝地看著景云輝,臉色變換不定。
景云輝繼續(xù)道:“現(xiàn)在你的胳膊受了傷,而我又好端端的,啥事沒事,所以,邢宇自然也不會再對現(xiàn)他的承諾了,剛才他來見你,應(yīng)該就是這么說的吧?”
鄭龍低垂下頭。
突然間,他感覺自己像個小丑。
被人看穿一切的小丑!
許久,鄭龍嗓音沙啞地問道:“我……這輩子是不是廢了?”
景云輝揚了揚眉毛,說道:“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么答案?”
他沒有義務(wù)去安撫、寬慰鄭龍。
每個人,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(fù)責(zé)。
鄭龍不甘心地大聲質(zhì)問道:“我是不是一輩子也進(jìn)不了一線了?”
“或許可以,或許不可以,這個問題不該來問我,我不是大夫,回答不了你。”
景云輝說道:“如果我是你,我會盡快買一支錄音筆,等下次邢宇再來找你談話時,偷偷做個現(xiàn)場錄音?!?
鄭龍愣了一下,不解地問道:“為什么?”
“不想被人隨意拿捏,你的手里,就必須得有底牌?!?
邢宇和鄭龍這兩個人,都不是什么好餅。
景云輝覺得,他倆若是能狗咬狗,相互咬起來,那一定很精彩。
他并不介意發(fā)揮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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