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成浩深吸了口氣,又揉了揉胸口,對裁判重重點下頭,表示自己沒問題。
接下來的比賽,袁成浩越發(fā)鉚足勁的用腿法。
鄭龍依舊是以閃躲、退讓為主。
就在袁成浩以為自己占盡優(yōu)勢之際,他再次使用跆拳道中的高踢。
鄭龍瞅準機會,猛的向下低身,閃躲開袁成浩踢過來的一腳,與此同時,他的腳貼著地面,向前用力一撮,以極為隱蔽的動作,去踢袁成浩另只腳的腳踝。
要知道袁成浩此時正在施展高踢動作,渾身所有的重量,都壓在這只做支撐的單腿上,這只腳的腳踝一旦遭受重擊,足以造成永久性損傷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擂臺下的景云輝想都沒想,直接把手里的手巾扔上擂臺,糊在鄭龍的臉上。
也恰恰是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鄭龍愣了一下,出腳的力道無形中減弱幾分。
即便如此,他的腳尖依舊是踢在袁成浩的腳踝中,嘎巴一聲,骨裂的聲響清晰耳聞。
“啊——”
袁成浩慘叫一聲,摔倒在地,他抱著受傷的腳踝,疼得左右翻滾。
另一邊的鄭龍,狠狠把糊在臉上的手巾扯掉,先是怒視一眼臺下的景云輝,然后看向裁判,大聲說道:“裁判,他影響比賽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景云輝已跳上擂臺,對裁判說道:“我們認輸!”
在擂臺下,往擂臺上扔手巾,的確是認輸?shù)姆绞街弧?
景云輝的做法,確實沒什么大毛病。
他搶步來到袁成浩近前,蹲下來,仔細看著他的腳踝,還好,腳踝骨沒有變形,應該只是骨裂,對以后的影響不大。
他扭頭看向鄭龍,幽幽說道:“只是一場比賽,下手至于這么狠毒嗎?”
在比賽中,鄭龍不斷的示弱,就是引袁成浩不斷的出腿,他好觀察規(guī)律,然后抽冷子,打出這記足以毀人一輩子的一擊。
鄭龍臉色陰沉,冷冷說道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!”
“不是故意的,但卻是成心的!”
多說無益,景云輝背起還在痛叫不止的袁成浩,跳下擂臺。
他剛下來,便有工作人員抬著擔架,奔跑上前。
景云輝和工作人員合力,把袁成浩放在擔架上,送往體育館外面的救護車。
直至被推進救護車里,袁成浩還死死抓著景云輝的手腕,聲音顫抖地問道:“老景,我這腳……是不是廢了?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做警察了?”
景云輝沒好氣地說道:“說什么呢?如果真廢了,就沒知覺了,你現(xiàn)在疼不?”
“疼!老他媽疼了!”
“疼就好,說明沒大事!”
景云輝的話,如同一顆定心丸,讓袁成浩安心了不少。
他吞口唾沫,又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,提醒道:“老景,你可得小心點那個叫鄭龍的小子,太他媽陰了……”
景云輝白了他一眼,斥責道:“告訴你少出腿少出腿,就是不聽,活該!”
說完話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老景,你不陪我去醫(yī)院?。俊?
“我他媽還比賽呢!”
“你太不夠意思了!”
“我去幫你報仇!”
“操!給我往死里打!把那個鄭龍打趴下,你以后就是我哥!親哥!”
“我可沒有你這么蠢的弟弟?!?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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