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輝立刻抬手指向一旁的孫海成,說道:“他!”
孫海成身子猛的一震,兩腿一軟,噗通一聲跪到地上,身子哆哆嗦嗦,頭上、臉上,汗如雨下。
陳立仁看向?qū)O海成,問道:“你去萬利搶錢了?”
孫海成身子哆嗦得更厲害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司……司令……我……我錯了……司令饒命……”
陳立仁瞇縫起眼睛,但遮擋不住目光中的寒芒,他走到孫海成近前,一字一頓地問道:“你是我漢興軍的軍官?”
“我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孫海成已經(jīng)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景云輝不失時機的補上一刀。
他拿出軍官證,畢恭畢敬地遞交給陳立仁,說道:“陳司令,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?!?
陳立仁面無表情地接過軍官證,打開看了兩眼,立刻合攏,直接把軍官證砸在孫海成的臉上,發(fā)出啪的一聲,“孫海成是吧!你,給我一個解釋!”
此時的孫海成,為了不讓自己癱軟在地,都使出渾身的力氣。
他連連叩首,帶著哭腔顫聲說道:“司令……我我錯了……司令……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“所以,你真的去萬利搶錢了!”
“司……司令……”
賭場,是老街的財政支柱之一。
陳立仁早就三令五申,漢興軍不能欺壓賭場,更不能仗著手里有槍,就肆無忌憚的去搜刮。
而這個孫海成倒好,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連長,膽大包天到敢去賭場里搶錢!
而且他搶誰不好,還偏偏去搶萬利!
他不是打景云輝的臉。
也不是打他副總司令陳立仁的臉。
而是在打康萊的臉!
看著跪地求饒的孫海成,陳立仁是氣炸連肝肺,挫碎口中牙,他怒喝一聲:“老子斃了你!”
說著話,他向旁伸手。
一名警衛(wèi)軍官立刻拔出腰間的配槍,一溜小跑的上前,把配槍小心翼翼地放到陳立仁掌心上。
陳立仁接過手槍,雙掌交錯,咔咔兩聲,將手槍上膛,然后對著孫海成的腦袋,沒有任何的遲疑,直接扣動扳機。
砰!
槍聲乍響。
再看孫海成,雙手抱著腦袋,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,他已經(jīng)不是哆嗦了,而是抖若篩糠,小便失禁,褲子濕了好大一片。
反觀陳立仁,槍口則是對準天空。
原來在他開槍的瞬間,景云輝突然上前,把他持槍的手高高擎起。
景云輝退后兩步,向陳立仁欠身說道:“抱歉,陳司令!”
陳立仁目光深邃地看向景云輝,幽幽問道:“云輝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景云輝正色說道:“陳司令,孫連長雖然有錯在先,但我覺得,也該把事情問清楚了再做懲處,萬一,孫連長真的遇到困難了,或者是受人蠱惑呢?”
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孫海成,聽聞景云輝的這番話,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。
他把腦門頂在地上,鼻涕眼淚一并流淌出來,邊哭邊說道:“司令,我確實,我確實是受人蠱惑啊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陳立仁把抬起的槍慢慢放下,沉聲問道:“是受誰的蠱惑,把事情給我說清楚!”
“是……楊顯江鼓動我這么干的!楊顯江說,景云……景老板在老街沒有靠山,去他的賭場搶錢,景老板不敢聲張,也沒地方講理去……我……我一時鬼迷心竅,就……就聽信了楊顯江的鬼話,司令,我錯了,司令饒我一命吧……”
陳立仁咬了咬牙,用手中槍狠狠捅了下孫海成的腦門,恨其不強,怒其不爭。
他大聲質(zhì)問道:“楊顯江又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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