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雪瑩騰的站起身,冷著臉,氣呼呼的向廚房走去。
景云輝和韓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就本質(zhì)而,他倆都是直男性子,對女人或女孩的心思,并不是很懂。
景云輝撓了撓頭,小聲說道:“韓叔,我……是不是惹雪瑩不高興了?”
韓江亦是茫然。
他沒覺得景云輝有那句話得罪了自家姑娘。
他搖搖頭。
景云輝走進廚房,來到韓雪瑩的身后,問道:“雪瑩,怎么了?是不是……”
韓雪瑩轉(zhuǎn)回身,臉頰上還有一道淚痕,她質(zhì)問道:“你那么拼命做什么?為了晉升,連命都不要了嗎?”
景云輝聞,總算明白韓雪瑩在為什么生氣。
他正色說道:“我不是為了晉升去拼命?!?
“那是為什么?”
“我有我的原則?!?
“什么原則?”
“無論干哪一行,要么不做,要做,就要做到盡自己最大努力,成為行業(yè)內(nèi)最好最優(yōu)秀的那一個!”
這是景云輝的心里話。
也確實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和標準。
上一世混黑道是這樣。
這一世做警察,也是這樣。
人生短短幾十年,人不能只為了活著而活著。
正所謂人過留名,雁過留聲。
景云輝希望,哪怕等到自己死了,若干年后,依舊會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提起,說到他時,挑起大拇指,贊嘆一聲:那小子牛逼!
“云輝說得好!”
韓江站起身,走了過來,說道:“第一只有一個,不可能人人都成為第一,但就算沒有成為第一,也不能丟掉爭奪第一的心氣和斗志,在這一點上,我支持云輝?!?
“爸!你到底是哪一頭的!”
韓雪瑩氣惱地看著韓江。
韓江則是哈哈大笑。
景云輝在韓家待了大半天,直至外面天色已暗,他才起身告辭。
韓江和韓雪瑩送他出門。
“云輝,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難,可以來跟韓叔說?!?
景云輝面色一正,說道:“謝謝韓叔!”
韓江笑道:“你啊,就是嘴上客氣,可這么長時間,你還從來沒有找過我呢!”
這也是他頗為欣賞景云輝的地方。
其實以他的身份,想要提拔景云輝,就是一個電話的事。
可景云輝根本沒借用他的力量,單憑人家自己的能力,便在大一的時候,成為一名二級警員,不得不令人敬佩。
景云輝說道:“韓叔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那么多,我這點小事,實在不好意思麻煩韓叔,何況,還容易被人抓到把柄,說三道四?!?
韓江本是京城人。
他在寧州省,處于外來的和尚。
他和寧州本省出身的官員,必然存在矛盾和分歧。
韓江看似位高權(quán)重,全省的一把手,但他也有他的困難。
缺乏可以信賴的心腹之人,便是困難之一。
聽聞景云輝的話,韓江感觸良多。
景云輝這個小伙子,為人處世是真的通透啊!
“韓叔,楊師父是個業(yè)務能力很強,但不太會也不太喜歡經(jīng)營的人,干不出蠅營狗茍那些腌臜事,如果韓叔想用他,我覺得楊師父是可以信賴的?!?
說完話,景云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說道:“我……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。”
韓江噗嗤一聲笑了,說道:“云輝,你剛才的這番話,我會認真考慮的?!?
“韓叔,我先走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