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里。
白英依靠著墻壁,站在一旁。
椅子上,坐著一個(gè)三十多歲的漢子,面沉似水,眼神陰冷。
在他身后,還站著兩名彪形大漢。
冷臉漢子看看手表,冷冷說道:“我說,你們老板的架子還真大!他還能不能來了?”
“就快了?!?
白英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操!”
正當(dāng)冷臉漢子等得不耐煩,罵罵咧咧之際,外面?zhèn)鱽砟_步聲,同時(shí)有人說道:“一個(gè)人十萬,一共五個(gè)人,合計(jì)五十萬,店里的損失,折算你便宜點(diǎn),五十萬,加到一起,一百萬?!?
隨著話音,景云輝從外面走進(jìn)來。
他旁若無人,目不斜視地穿過眾人,走到辦公桌后,坐在老板椅上。
冷臉漢子仔細(xì)打量景云輝。
他著實(shí)沒想到,這里的老板,竟然只是個(gè)二十左右歲,胎毛恐怕還沒退干凈的毛頭小子。
他狐疑道:“你就是這里的老板?”
“是?!?
“你要我一百萬?你他媽在這跟我獅子大開口呢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突然啪的一聲脆響,打斷他的話。
景云輝把后腰別的手槍直接掏出來,重重拍在辦公桌上。
他瞪著沒睡醒通紅的眼睛,把手槍向前一推,說道:“不想賠錢,也可以,要么,你用這把槍打死我,要么,我用這把槍打死你!”
景云輝的舉動(dòng),別說把冷臉漢子三人嚇了一跳,即便是白英,也是一臉詫異。
冷臉漢子正是方維明。
他看看面前的手槍,又看看景云輝,瞇縫起眼睛,說道:“小子,你他媽和老子玩橫的這一套?你他媽當(dāng)老子是嚇大的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景云輝猛的抓起手槍,雙手交錯(cuò),將手槍上膛,緊接著,沒有片刻的遲疑,對(duì)著方維明的腦袋就是一槍。
砰!
突如其來的槍聲,讓屋內(nèi)的眾人都呆若木雞。
血,順著方維明的頭頂滑落下來。
與此同時(shí),他身后的一名大漢,手捂著胳膊,死死咬著牙關(guān),疼得渾身直哆嗦。
景云輝這一槍,子彈是擦著方維明的頭皮掠過,并且打穿了他身后那名大漢手臂外側(cè)的皮肉。
他將手中再次拍在桌子上,眼睛直勾勾盯著方維明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我再跟你說一遍,不給錢,要么,你用這把槍打死我,要么,我弄死你!”
人,可以裝腔作勢。
甚至連人身上的氣勢,都可以虛張聲勢的裝出來。
但是,想刀人的眼神,那是藏不住,裝不出來的。
此時(shí)景云輝眼中的冰寒與殺氣,完全遮擋不住,好像他隨時(shí)可能拿起手槍,一槍打穿方維明的腦袋。
就連方維明帶來的那兩個(gè)手下,都有被景云輝的眼神嚇到,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。
白英也沒想到景云輝這么狠,一來就和方維明玩命。
向來暴躁的白英,這時(shí)候都忍不住站出來打圓場,他滿臉干笑地說道:“消消氣、消消氣,輝哥,咱們慢慢談嘛……”
景云輝站起身,繞過辦公桌,走到方維明近前,低頭看著他,冰冷的眼神,如同死神在俯視生靈。
他說道:“拿槍。”
方維明身子一震,抬起頭來,看著景云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