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張館長和老薛聯(lián)袂而來,身后還跟著幾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。
張館長一進(jìn)門就沖李成拱手,笑得滿臉褶子:“李老板,恭喜?。《愤@冠軍拿得漂亮,省里武術(shù)圈都傳遍了!”
李二狗聞,不禁挺直了腰板,“多謝趙會長夸獎。這都是我成哥教導(dǎo)有方。”
趙會長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轉(zhuǎn)向李成,“李老弟,你可真是藏龍臥虎啊。先是你自己身手不凡,現(xiàn)在又教出這么個好徒弟。”
李成謙虛地笑了笑,“趙會長過獎了,二狗這孩子天賦好,肯下功夫,我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?!?
老薛也不甘示弱,對李成和李二狗更是夸個不停。
張館長趁著酒勁,對李成悄聲道:“李先生,我一直惦記著之前您提的古董挖掘的事,那些都是珍貴的歷史文化資源,可不能埋沒了。我這里有些具體的方案,不如回頭細(xì)聊?”
李成心里一動,面上卻不動聲色,端起酒杯跟兩人碰了碰:“張館長,薛老板,客氣了。二狗這小子爭氣,我這當(dāng)師父的也跟著沾光。至于古董那事兒……”
他頓了頓,瞥了眼齊蘭,見她正低頭跟鐵山聊什么,壓低聲音道,“回村后我再好好盤算盤算,咱找個日子細(xì)聊?!?
張館長眼里閃過一絲精光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成!李老板這人辦事,我信得過!”
宴席進(jìn)行到后半程,氣氛越發(fā)熱烈。
鐵山喝得臉紅脖子粗,拉著李二狗非要切磋兩招,逗得滿桌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齊蘭趁著空隙,悄悄湊到李成身邊,手肘輕輕撞了撞他,嗔道:“成子,你今兒咋魂不守舍的?二狗拿了冠軍,你這當(dāng)師父的不該樂呵樂呵?”
李成低頭看她,燭光映在她臉上,眉眼溫柔得像一汪春水。
他心頭一暖,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繭子蹭著她的皮膚,低聲道:“樂呵是樂呵,可我總覺得,這事兒沒那么簡單。周大奎那眼神,你沒瞧見,陰得跟刀子似的。”
齊蘭愣了愣,皺眉道:“你是說,他還敢找茬?”
她說著,手指攥緊了李成的手,指尖涼得發(fā)顫,“成子,咱好不容易熬出頭,可別讓那些腌臜人壞了事?!?
李成拍拍她的手背,語氣沉穩(wěn):“放心,有我在,誰也翻不出浪來。”
可他嘴上這么說,心里卻隱隱不安。
周大奎背后那幫綢衫男,不是省油的燈,保不齊憋著什么壞水。
喧鬧的宴席終于散場,李成一家收拾好行囊,踏上了歸途。
回到村口,熱鬧的景象沖散了李成心頭的陰霾。
村長帶著一群老少爺們兒,敲鑼打鼓地迎接他們。
“二狗!咱們村的冠軍回來了!”村長一見李二狗,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村民們熱情地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說著贊美的話。
有人遞上自家做的糖果,有人塞來熱乎乎的雞蛋。
還有人激動地握著李二狗的手,像看什么稀罕寶貝似的。
“哎呀,鄉(xiāng)親們太客氣了,我就是運(yùn)氣好點(diǎn)兒。”李二狗被夸得不好意思,撓著頭嘿嘿直笑。
李成站在一旁,看著這熱鬧的場面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他的目光掃過人群,卻在遠(yuǎn)處看到了兩張陰沉的臉——張桂芳和孫艷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