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劉,這瓶子我想換,您看行嗎?”李成指著青花瓷瓶問道。
老劉搖了搖頭,“不行,這是祖上傳下來的,不能換?!?
李成也不氣餒,他知道這些老物件對老劉來說,不僅僅是物品。
他想了想,說道:“老劉,我懂一些醫(yī)術,您家里人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,我可以幫忙看看。”
老劉的妻子正臥病在床,聽到這話,眼睛一亮,“小伙子,你真會看?。俊?
李成點點頭,“略懂一些?!?
老劉猶豫了一下,看了看妻子,又看了看青花瓷瓶,最終點了點頭,“行,你要是能治好我媳婦的病,這瓶子就送給你了?!?
李成卷起袖子,露出手腕,在老劉家昏暗的燈光下,皮膚顯得格外白皙。
他從林伯給的布包里掏出針灸包,一層層打開,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銀針。
針身纖細,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幽幽的光。
老劉的妻子躺在床上,臉色蠟黃,呼吸微弱。李成先為她把了脈,脈象細弱無力,顯然是久病纏身。
他轉(zhuǎn)頭對老劉說道:“大娘這是氣血兩虛,加上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,導致的身體虛弱。我用針灸幫她調(diào)理一下,再開幾服藥,應該就能好轉(zhuǎn)?!?
老劉一聽,原本黯淡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希望,“小伙子,那就拜托你了!這年月,看病難啊,去趟縣城,光來回車費就得花不少,更別說醫(yī)藥費了?!?
李成微微一笑,“大爺,您放心,我盡力而為。”
農(nóng)村缺醫(yī)少藥是常態(tài)。
赤腳醫(yī)生是那個年代的醫(yī)療主力軍,但他們的醫(yī)療水平參差不齊,很多時候只能依靠一些簡單的草藥和土方子。
李成上一世雖在部隊醫(yī)院待過一段時間,但真要論資歷,也算不上什么名醫(yī)。
不過,憑借著后世的醫(yī)學知識和經(jīng)驗,應付一些常見病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他取出幾根銀針,在酒精燈上烤了烤,進行簡單的消毒。
這酒精燈還是他特意準備的,在這個年代,衛(wèi)生觀念淡薄,很多所謂的“消毒”不過是走個過場。
正當李成準備施針時,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“喲,這是在干嘛呢?裝神弄鬼的,也不怕把人給扎壞了!”
一個穿著干凈,卻略顯臃腫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,正是老劉的弟媳。
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,手里拿著一個收音機,正是當下最時髦的玩意兒,不時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。
老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“老二媳婦,你來干什么?”
老二媳婦撇了撇嘴,“我來看看我嫂子啊,怎么,不歡迎?”
她走到床邊,陰陽怪氣地說道,“我說大哥,你也是的,嫂子都病成這樣了,還折騰啥?讓她好好歇著吧,別再浪費錢了。”
李成心里冷笑,這老二媳婦哪里是來看病人的,分明是盼著病人早點死,好分家產(chǎn)。
這年頭,兄弟幾個住在一起,一旦有人去世,家產(chǎn)就要重新分配,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各種明爭暗斗。
老劉的臉色更加難看,“老二媳婦,你少說兩句!小伙子是來給我媳婦看病的,懂醫(yī)術?!?
“醫(yī)術?就他?”